她用花旦戲腔唱:
“月鶯歌輕乘船
風停後江心岸
昨夜夢回臨川春歸鷓鴣天~~”
‘叮~呤~咚~’
曲畢,她抬眸看向眾人,嗓音清亮自信:“雨過天晴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這首曲子可是你們最聽不慣的唱那首《雙節棍》的歌手作的曲,歌兒裡唱的是華國藝術瑰寶——汝窯。
為弘揚汝瓷文化,五十年代有領導親自指示:‘發掘祖國文化遺產、恢複汝窯生產。’
汝瓷重放異彩的今天,仿古汝瓷無論器型還是釉色,均已可與傳世品相媲美。
如同經典傳唱,仿古值得推崇,可打著傳承國粹的旗號造假製假嘩眾取寵則是從文化層麵荼毒大眾,是嚴重的違法。
保護文物就是保護華國文化傳統,是我們每個華國人的職責,阻止非法交易、杜絕愚弄大眾,比起鑒定所謂‘真貨’更值得引起重視,普及正確的價值觀擴散,勢在必行……”
周傑倫的華流原創曲風是一種很強大的音樂類型,值得被更多年齡層的人關注並對其產生興趣,許玖玥在講述時的那種聲情並茂和對語速的掌握很容易引人入勝,再加上她聲線中的質感,連標點符號都充滿了真誠。
徐郅恒不知道在座的老人哪一位是裘老,他的視線方向隻能看見聽眾們的後腦勺,但顯然,裘老既然能坐在這兒聽許玖玥彈奏完曲子說完一番並不專業的言論,不能說是被許玖玥感動,至少是被她打動。
在座的老人們顯然多數對宋瓷並不了解,喜歡聽她說話隻因聽她說話心裡舒坦,很快,有老人拍巴掌要求她再彈一曲或者乾脆再彈一遍。
悠揚的琴聲再次響起,徐郅恒轉身回到捌両臺店堂裡。
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小酒館兒裝飾風格因為裘老的書法酒牌顯得很富有文化底蘊,彆具一格。
視線一掃,阿全懷裡捧著個大圓石頭打門口路過。
徐郅恒快行兩步揚聲喊他:“誒?什麼東西?”
阿全捧著石頭滿頭大汗,脖頸間的青筋也暴起,他呼哧帶喘:“磨,石磨。”
徐郅恒眉宇間瞬間掛上問號:“磨?乾嘛使的?”
阿全拿出在部隊裡練隱蔽偽裝的決心挺著:“就跟農村驢拉的磨功能一樣,磨豆子。”
徐郅恒:“搬哪兒去?”
阿全:“開元名邸,少奶奶讓的。”
徐郅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阻止,隻磨了磨牙抬了抬下巴:“去吧。”
阿全鬆了口氣,抱著石磨趕緊蹽。
後院的箏樂聲漸漸停了,有腳步聲靠近。
水姨聽阿全說徐郅恒來了,高興的跟女婿上門一樣,很快又準備出幾樣吃食,來人正是興衝衝的水姨。
水姨:“小徐!快來!來小食堂吃飯!姨剛給你買了塊牛記的醬牛肉,快叫姨看看……誒呦~~得有半年多沒見了……怎麼瘦啦……嘖嘖……”
徐郅恒乖順:“不在您身邊,吃的不好唄,您看著臉色好了不少,我多怕您為了還我錢加班加點累著~~”
水姨:“嗐~~九丫頭這買賣紅火,五家店的配料都我負責,提成也多,又不累,又賺錢,你不用惦記我……”
徐郅恒踏進後院就被許玖玥一把拽到裘爺爺二老麵前,她顯擺寶貝似的對二老笑語:“爺爺奶奶!給你們看!這就是我對象,徐郅恒,燕城本地人,怎麼樣?帥不帥?”
裘奶奶上下端詳麵前的小夥子,和藹慈祥:“呀呀,不錯,俊,大高個兒,配九丫頭富富有餘,家裡的買賣在哪兒啊?”
徐郅恒謙和有禮:“奶奶,離這兒不遠,就在永安裡。”
裘奶奶:“行,挺好,以後中午常來小食堂吃飯唄?吃完下午再回單位上班兒。”
裘爺爺吭哢了一聲刷存在感,許玖玥忙牽著徐郅恒坐在已經落座的裘老身邊,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哄騙:“裘爺爺,等我倆結婚的時候叫您和裘奶奶坐主桌怎麼樣?”
裘爺爺明顯麵色一震,還沒來得及回複,許玖玥忙乘勝追擊:“他們家人丁興旺,四代同堂,我們家除了我舅舅舅媽沒有彆的長輩,我跟我爺爺的堂弟一家,就是我二爺爺,還沒有跟您和裘奶奶親,您和奶奶過來給我撐撐場麵,替我爺爺奶奶喝杯孫女婿茶,怎麼樣?樂不樂意?”
對於隻有彼此相依相伴的‘孤寡老人’,親情顯然是最大的奢念,許玖玥可沒說什麼認您當親爺爺那類虛頭巴腦的煽情話,可這真誠的邀請真真是轟的二老節節敗退,孩子們待他們老公母倆這麼好,僅是想在結婚時充當一下空缺的高堂,哪有拒絕的道理。
裘奶奶笑著連應,裘爺爺聽水姨提過許玖玥的身世,被歲月侵蝕充滿褶皺的心被許玖玥的笑容填的滿滿當當,也欣然點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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