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徐郅恒自己拎著箱子,小兩口這麼早一起下樓來,最高興的是奶奶。
奶奶正端著杯綠色的什麼東西從廚房出來,小心翼翼迎向二人。
許玖玥忙跑上前接過奶奶手裡的小綠水:“奶奶我來,您去餐廳坐,我給您端過去。”
奶奶笑眯眯的:“這是給二小子喝噠,我叫美娥專門準備噠。”
徐郅恒示意鵬飛上樓去喊竇逍起床,皺著眉盯著那杯綠水走近,他垂頭湊近嗅了嗅:“這什麼東西?”
奶奶:“你甭管了,你喝就是了,我已經把方子教給枝枝了,以後你每天早上喝一杯。”
徐郅恒似乎懂了一點,沒打算忤逆奶奶,看著一臉懵的許玖玥,輕抬下巴示意:“你先替我嘗嘗。”
奶奶:“好東西,不難喝,九丫頭也可以喝,兩個人一塊兒喝。”
許玖玥抿了一小口,很濃的蔬菜味,她疑問:“菠菜汁?”
奶奶點頭:“有菠菜,喝吧喝吧,二小子喝。”
徐郅恒最討厭吃蔬菜了,深吸口氣憋著接過,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兩三口乾了,隻求換得奶奶一陣舒心。
他撫著胸口往下順,許玖玥也反過味兒來,嘻嘻笑著看他,小眼神亂飛。
二層這邊,竇逍起床也不是很費勁,鵬飛幫著他收拾行李,兩人隨意閒聊跑車話題。
竇逍:“趕明兒你把徐老二那毒藥開出來叫我也溜一圈兒。”
鵬飛:“少奶奶不叫開了,說讓全哥上了牌兒才能上路。”
竇逍:“嗐~~沒事兒,九妹不懂,這類超跑不經常開,沒有上牌噠。”
鵬飛:“那您自個兒跟二少爺說吧,他肯定聽少奶奶的。”
竇逍腦子裡回想起昨晚的靡靡之音,實在想不到看著古靈精怪的許玖玥會有那麼媚的一麵,他美好純潔的小妹妹差點兒在他心裡塌房,他無奈感歎:“唉……我昨晚還不如跟你出去住招待所了。”
鵬飛當然聽得懂,乾笑兩聲沒敢在背後議論主子的是非,岔開話題:“竇少,穿過的衣服給您放在這個密封袋裡了哈。”
竇逍回頭看了一眼,隨意道:“不用,扔了吧。”
鵬飛看了眼那熟悉的國際大牌,沒聽他的,打算把竇公子浪費的惡習向自家少奶奶告狀。
與爺爺奶奶共進早餐,氣氛一片祥和,相約端午前二老回了香山小兩口第一時間再回家陪伴,三個小孩兒在一片寒暄聲中登上g8。
臨關門前,許玖玥瞥見奶奶和常姨拉著枝枝好頓囑咐,大概猜得到他們說的是啥。
車門合嚴,竇逍懟了懟徐郅恒:“誒?鵬飛不錯,這樣的弟兄還有沒有,給我介紹一個?”
許玖玥忍不住插嘴:“這話聽著怎麼一股肥皂味兒呢?你們的社會主義兄弟情還真是崇高,已經發展互相介紹同性了?”
竇逍反應過來,噝了一聲:“嘿~~?九妹,我如果讓郅恒給我介紹女的,能當著你?”
許玖玥:“介紹女的你找他管什麼用,他在國內認識的女的還沒有我多。”
徐郅恒一聽這話題對自己不利,忙正經打岔:“鵬飛是心挺細,可我家都是一個蘿卜一坑,不養閒人,我先幫你尋摸著,實在不行就等11月份的,到時候能有一批剛退伍的。”
竇逍沒跟許玖玥抬杠,找個好人跟在身邊是正事兒:“成,就幫著歸置歸置屋子,開車收拾行李什麼的,有個倆仨的就成。”
徐郅恒臭顯擺:“我的行李一般都是我媳婦兒幫我歸置,除非去外地,她不在身邊。”
竇逍哼笑:“用不著跟我顯擺,我現在做不了劇烈運動,再說我九妹伺候著你,你也被她管的服服帖帖的,不信你問她,你那沒牌兒的毒藥還讓不讓上路。”
徐郅恒:“這種小事兒她才不會管,誒?媳婦兒?”他探出身子回頭看,發現許玖玥已經窩在後排睡著了。
他“噓”了一聲,悄悄起身從儲物格裡拿出毯子給許玖玥蓋好,又輕輕抬起她的腦袋給她墊了小枕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才返回座位重新坐好。
他小心翼翼的,仿佛擔心真皮座椅的摩挲聲都會吵到她。
竇逍左手抓著糖盒遞向他,他接過磕出一顆含在嘴裡,瞄了一眼竇逍左手虎口處新紋的葫蘆,隨意問:“為什麼選了葫蘆?”
竇逍:“紋身師說葫蘆的藤蔓正好能順著疤接著爬……而且,初戀剛回國去醫院看我,送了我一隻文玩小葫蘆。”
徐郅恒:“還放不下?”
竇逍悵然:“放不下,感覺特對不住她,如果不是我纏著她非開始不可,她能少遭不少罪……還不如一直當朋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連找她吃個飯的資格都沒有。”
徐郅恒講了歪理:“戴不戴區彆真不是一般大,我覺得你舍不得還是因為頭一回沒戴,就是沒睡夠,以後還是得堅持原則,就不能再折了。”
竇逍一直懶得拆穿他,這也是被他擠兌的沒招了,反諷:“你春節那會兒被九妹踹了之前根本就沒得手,你還不是照樣死乞白賴追著她不放,你當時怎麼不放下呢?”
徐郅恒大言不慚:“你就說這世上還有誰能配得上她?”
竇逍實在無語:“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你配不上她。”他降下座椅靠背,閉上眼將葫蘆貼在自己額頭上,喟歎:“我也配不上戀戀,隻有龍哥能……”
徐郅恒沒再說什麼,也降下座椅迷瞪著。
一路無話,到了阿那亞車剛停穩,鵬飛就跑來前車報憂:“二少爺,潮陽群眾舉報您那個蘭博基尼沒上牌兒,還……還在幾個路段超速……上頭實在頂不住輿論壓力,準備吊銷車主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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