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玖玥也是這兩天才剛捋順的顧南征的媽媽顧沁婭近半年來屢次跟徐郅恒在商業上對著乾的事兒,方才得知她節節敗退仍不氣餒。
她本能認為顧沁婭是因為他們兩口子知道了當年的事,法治社會不能輕易動手做掉徐郅恒這種目標明顯的人物,她身邊又始終有人保護,故而采取曲線進攻的方式。
不用徐郅恒告訴她她就完全可以確認,這裡邊兒沒有顧南征的事兒,這倆男的現階段不隻是維持表麵太平,而是在很多方麵三觀一致,早已從被動延續合作到主動互惠互利。
男人要做的事、要顧及的人太多了,不再為了兒女情長牽扯內耗,這才是成熟的標誌。
不得不承認,顧南征比徐郅恒成熟的要早一些,承受的也比徐郅恒多幾些。
論:掌握一門語言有多重要?
重要場合、關鍵時刻,你可以不會說話,但你不能聽不懂音。
拿掉顧南征媽媽的身份,此時此刻站在一眾女眷麵前的顧沁婭最標誌性的身份就是徐郅恒的前競爭對手,一個精通韓語,近幾年熟悉了英文和日語的中年女人不會意大利語,許玖玥不可能幫她翻譯。
顧沁婭氣場掛的挺高,可惜,足聯主席夫人聽不懂她的英文發音,被問好後尬在原地不明所以。
非正式場合又沒配同聲傳譯,夫人隻好看向許玖玥求救,講意大利語:“rita,這位是你們華國人嗎?”
許玖玥笑著輕點頭答:“她說她以前是,現在加入日籍,他們家做二手貨生意的。”
她也不知道意大利語的二手貨怎麼說,用了英文sendhand。
顧沁婭聽了氣的不行,可這種場合又不能表現出來,不及解釋典當行的含義,許玖玥就對她講日語:“不好意思藤田夫人,典當行的意大利語我沒接觸過,我們家不缺錢,我從沒去抵押過任何商品……尤其是,良心。”
在場的政商界名流闊太年紀都與方柔相仿,徐厚遠這樣的老牌企業家英文都一般般,何況日語,沒有人聽得懂她得體笑容下藏著的軟刀,眾女眷繼續顧沁婭到來之前的話題聊開,也有人聊顧沁婭提到的奢侈品品牌vaextra,可這個品牌實在跟她沒什麼關係。
徐郅恒混在一群年長政客和企業家之中英姿勃發,與日本商人藤田甘打了照麵後也注意到許玖玥那邊的動靜,見她應對自如,絲毫沒擔心。
名場麵來了,晚宴開席在即,在意大利使館擔任要職的瑪蒂娜現身,以服務的名義加入到流程中。
瑪蒂娜是eo的媽媽,但由於eo拙劣的泡妞兒手段氣到了許玖玥,去年年底瑪蒂娜在工作中與許玖玥有過接觸後很是欣賞她兼具活力和穩妥的優質品格,始終跟她保持著不錯的忘年交。
兩人首次在正式場合相遇,瑪蒂娜高興的不得了,西方人表達喜悅的方式向來奔放,貼麵禮後她雙手拉著許玖玥的手興奮尖叫,反而跟夫人說話的態度很隨意。
原來她們曾經是鄰居,而且這幾天足聯主席夫婦二人到華國後的很多行程都是瑪蒂娜安排的,無需刻意敘舊。
徐家兒媳,認識各種階層的人,港城來的闊太也能說上兩句,還自然而然站到夫人身側成了臨時翻譯,跟意大利使館的人看上去很熟,穿著樸素,卻屢次成為聚會的焦點。
這一晚,許玖玥在這半公半私的重要場合中的出色表現真真是在上流社會交際圈裡被稱頌了好一陣,最值得人津津樂道的是她看上去始終輕鬆,給人感覺很舒適,每一句話、每一次展顏都不曾刻意,卻給很多初識她的人留下不淺的好印象。
當然,許玖玥表現的再好也不可能左右男人們的合作意向,那種與大人物的夫人拉近了距離,靠刷情懷就幫老公拿下訂單的戲碼實在少見。
徐郅恒也不需要她幫忙瞎使勁,這種場合帶上她,純粹就是帶個正牌花瓶,隻不過他娶到手的是個聰明的花瓶,彆人羨慕也沒用,僅此一瓶。
不過許玖玥的貢獻也屬實不容小覷,由於夫人和瑪蒂娜都要許玖玥作陪,她坐的比較靠前,徐郅恒自然也要挨著足聯主席坐,雖然用餐期間不能敲定很多細則,但可以聯絡感情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原本沒確認的國際米蘭和ac米蘭來鳥巢踢球的事兒算是有了眉目。
讚助比賽不是光為了那點門票錢,而是借此機會在國際上展示華國球迷對足球的支持與喜愛,將遠舟盈訊的名號在國際上打響,從而奠定遠舟進軍體育博彩業的基礎、提升企業形象和威信。
散局回家,徐許小夫妻在車上聊的都是公事,徐郅恒也沒看明白那個日本人來這次晚宴是何目的,想到胡家近些日子盯著的偽造古董的線,他認為需要將今晚看到的事告知給丁晟堯。
撥通電話,丁晟堯那邊是手下接的,聲音很沉:“恒少,拾哥在練槍,晚點叫他回給您。”
徐郅恒:“拾哥在哪兒?我過去找他一趟吧。”
手下:“我們在烏蘭達……您等一下,拾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