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睡了一小覺補充了一下體力,徐郅恒平生第一次對一個人以要命的程度施暴,費的力氣真不小。
他用皮帶勒得男人青筋暴起連連求饒,又鬆開他給他一點兒氧氣,再接著勒,就這麼循環往複幾次,男人眼睛都閉不上了,眼球凸起麵目猙獰詭異,卻還是不肯吐露任何關於幕後黑手的隻言片語,徐郅恒就又改成抽打才解恨。
許玖玥就是他的心頭肉,聽說她又受傷,他的心疼的好似被人當場剜去一塊肉。
許玖玥不喜膩歪,他不敢表現得太小家子氣,隻得跟著她的節奏讓情緒不過分don下來,再加上突然當爹他也是一直懵,抓到傷害許玖玥的這頭狗熊一樣的神經病隻想先發泄,不說就將他打暈,或者自己累暈。
地上的男人血葫蘆似的渾身是傷,許玖玥的傷都在背上,徐郅恒對這個不算專業的殺手的報複也大多在他背上。
看著他後背皮開肉綻還不停抽搐,徐郅恒並無絲毫快感,這大概就是他做不成壞人的主要原因,黑道對犯人的審訊多是樂在其中,折磨人沒有一絲負罪感,他在烏蘭達見過丁晟堯審一個落單的鳥販子,用上了最原始的電刑,那人被電的麵目扭曲完全失禁,顧南征就安安穩穩坐在椅子上看著,徐郅恒是真的享受不了那種‘視覺盛宴’,他也並不是心軟,隻是覺得排斥,對現場的氣氛、聲音甚至空氣都生理惡心。
就像此刻,他沒打累,但打夠了,見此人還不服軟都想放棄了。
他丟掉沾了血的皮帶,還琢磨了下待會兒回彆墅,如果明天一早許玖玥發現他皮帶沒了該怎麼解釋,媳婦兒懷孕第一晚就消失幾小時還弄丟了皮帶,搞不好他也得挨頓掐。
他踱步回病房門口,朝張明光伸手示意。
主仆間的默契隻需一個眼神,張明光掏了槍遞到他手心裡,徐郅恒麵色無異地接過,邊走邊拉一下上了膛。
男人蜷縮在地上,右胳膊被手銬吊著,手腕處也磨的全是血痕,原本奄奄一息,聽見手槍哢噠響嚇得猶如驚弓之鳥,原地撲騰著想要再往床底下藏,可他實在渾身疼,又躲又叫沒什麼力氣支撐,還沒來得及鑽進床下就被徐郅恒踩住後背,火辣辣的疼痛引得他又是一陣嚎叫。
徐郅恒微微彎腰,槍抵著神經病的後腦,等他叫喚完才開口:“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不知你背後的人有什麼本事,這麼有緣,我的本事不妨叫你了解了解,這是警隊的92式配槍,子彈也有編碼,你的死亡證明上會明確寫出因拘捕而被警方當場擊斃,你會上新聞,死了也被世人罵活該,遺.臭.萬.年……”
“哎啊~~~不要啊!!我說!!是有人……有人給我錢讓我嚇唬她,沒說要她的命……嗯啊不要殺我呀……我真不認識那個人……也找不到她,就是個女的,捂的嚴實,聽口音也不像東北人……”男人拚儘全力,招供還算清晰。
徐郅恒收回腳站正,將槍遞還給張明光,平靜開口:“帶他去做拚圖,接著審,順著查,天亮必須給我個交代,查不出來就按我說的做,讓警方動手。”
他厭惡抬腳要走,到門口剛擰開門鎖,忽然想起,又走回向張明光,皺著眉吩咐:“腰帶給我。”
張明光眉頭皺得更深,一臉錯愕:“哈?”
徐郅恒伸手:“褲腰帶!解下來給我!他們都沒你有錢,係的牌子不適合我,快點兒麻溜噠!”
……
太子爺作惡後返回他們的via,洗了澡才重新鑽回被子,臥室洗手間前的小走廊有感應地燈,臥室不是漆黑一片,他看著許玖玥背上的紗布滿滿的心疼,吹了吹才輕輕摟上她,改了平時習慣,大掌沒有扣在她身前,而是附在她的小腹上,心有餘悸卻也慶幸,幸好黑熊被祝雙製止,否則進一步拍打許玖玥很有可能會傷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如果真是那樣,不管那個殺手招不招供,他都要讓他償命!
放下外界紛擾,徐郅恒親了親許玖玥光滑的肩膀,安安生生閉眼入眠,收獲愛情結晶的幸福感從心縫兒裡冒出嫩芽,雖說算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晚埋下的種子,可許玖玥肚子裡實實在在有了他們的孩子,待到明年春天,小家夥會從她肚子裡跑出來,他們一家三口會住在俯佑街小院兒,主臥的南瓜車嬰兒床會派上用場,沒事兒,小孩兒睡覺都呼呼的,等許玖玥出了月子,他們還能該怎麼膩歪就怎麼膩歪,再過兩三年,他們會履行之前聊起的觀點,要女兒的時候天天做不就得了,許玖玥身子好了,也不用去找鐘老拿什麼保生女兒的方子了,是藥三分毒,都說多吃肉就容易生女孩兒,反正他愛吃肉,佛祖又這麼罩著他,生完兒子保生女兒,妙哉妙哉……
“你從哪兒整了一條萬寶龍的腰帶?”
第二天一早,許玖玥都收拾利落,見徐郅恒在床上蛄蛹了兩下,直接叫醒他。
她就隨口一問,也沒想叫徐郅恒回答,她又打聽他的行程:“你今天還有公事要處理嗎?我舅舅舅媽要過來,已經到火車站了,下午就能到長白山,叔叔阿姨給喊來的,說是要慶祝我懷孕,唉……懷個孕慶祝好幾遍,將來等娃出來不得擺個三天流水席,你說的對呀,添丁進口老家兒是最高興的,我得重視起來,我宣布一下啊,我正式晉升孕婦了,以後你得給我國寶級的待遇,想吃啥給我買啥,不能再限製我嘞……”
她一邊歸置屋子一邊絮叨了一會兒,提醒徐郅恒:“光哥打電話來說人已經被警方拉走去省城鑒定去了,那人平時就總穿一身孫悟空的打扮滿山溜達,還是名校畢業呢,懷疑有精神病,好端端地扮成黑熊襲擊人,真是病的不輕。”
徐郅恒翻身趴在床上,埋在枕頭裡吭嘰:“媳婦兒給我捏兩下後背,肩膀疼。”
抽鞭子抽的,當時沒覺著,睡一覺發現肌肉有點拉傷。
許玖玥放下手頭上的活兒邁上床騎跨在他腰上開始幫他按摩:“唉~~~剛說完讓你對我好點兒就熊我……彆動,給你來個絕活兒,給你捏脊,我姥姥教的,我小時候給我哥捏差點兒給他捏癱瘓哈哈哈……”
熊瞎子是顧南征他媽派的,真是病的不輕。
徐郅恒在得知真相後氣的不行,他想都沒想直接給顧南征zhuai去電話,告知他媽的所作所為後叮咣一頓吵吵:“你說你能看住她我才沒管!你看人就把人看的滿世界雇人害我媳婦兒?!kan)
她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生意上三番五次攪和我看你麵子不跟她一般見識!她現在是買凶害人故意殺人你知不知道?!你平時手下那麼多人都是吃乾飯的嘛?!連個神經病老太太都看不住?警方查了她的出入境記錄證實她現在就在華國境內,我告訴你顧南征,我這次找著她絕不可能饒了她!你要是不分好歹就趕緊通知她逃跑或者把她藏起來!我會出動軍方去抓她回來!你有本事就跟政府對著乾!保你媽一命!落我們手裡你就彆想讓她全須全尾地再回日本!過去鬼子怎麼對我們的我們就怎麼對她!好人我們留著,這種殘害同胞的神經病就特麼不配活著!”
顧南征被徐郅恒劈頭蓋臉一頓罵,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有,等他說完才吭哧癟肚問了句:“小九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