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早就選好了去處：“去看展吧。”
即便有點失望，但隻要跟慕寧在一起，許星軌覺得他乾什麼都無所謂。
跟上午脾氣暴躁的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下午的他。
下午他殷勤的很，慕寧的包他拿著，他還隨時問她要不要喝水，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代替慕寧走路，不讓她累著。
許星軌三番兩次想找機會跟慕寧聊一下，但對於這種展，他卻一點都看不懂，兩個人沒有共同話題。
他不懂什麼叫做線條美，什麼叫做藝術，看彆人跟慕寧侃侃而談，他心裡的酸水湧上來了。
明明約會是兩個人的事，可他們卻意外地沉默，慕寧看上去很愉快，許星軌反而神情鬱鬱。
直到看完展回去，許星軌依舊悶悶不樂的。
但他也清楚慕寧為什麼不喜歡他。
“對你來說，我那麼的不好嗎，你甚至都不願意敷衍我一下。”許星軌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了。
“我記得我說過，我討厭你，許星軌。那現在也一樣。”
許星軌咧了咧嘴角，卻露不出一個笑。
“我知道我之前做的很過分，但我真的沒機會了嗎？”
慕寧忽略了他盼望的眼神，直接打開車門走出去，果斷又利落。
許星軌臉色變白，眼裡陡然間閃現出了淚光。
而慕寧一出去就看到了已經在靠著車子等他的程斯年。
他看到她來了，就攔住了她的路。
“我們今天晚上出去一趟吧，我已經跟節目組說好了，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要處理一下的。”
“我記得我跟程先生沒什麼關係，我們兩個人沒什麼好聊的。”
慕寧的抗拒在程斯年意料之中。
兩個人的談話並沒有在直播中，慕寧眼神裡帶著譏諷。
“程致遠把那段時間的事情告訴我了，他想親自跟你說聲對不起。”
“千萬彆這麼說，程先生真把我當成傻子了，到底是他把這件事告訴你了，還是你自己發現了，我認為後者的可能性大一點。”
程斯年眯了一下眼睛，眼神裡閃過了讚許。
“確實，保姆手頭不乾淨，偷了一些錢，我審了一下她，沒想到還找到了之前事情的真相。”
“哦……與我無關，從我們離婚那天，我們各自就是獨立的人了，你不打擾我，就是最好的。”
“我是真心對你愧疚，那時候太過於忙於工作，對家庭不上心，讓你受了不少委屈，你給我一個機會。”
“所以你到底想乾什麼？能說清楚了嗎？雲裡霧裡的，真以為大家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程斯年沒有理會慕寧的冷嘲熱諷：“彆人覺得你是可憐，但我很清楚，目前這種局勢是你一力推動的。慕寧，你很聰明，我欣賞聰明人。所以，你考慮跟我複婚嗎？讓你淨身出戶是我的錯，這一次我們可以先簽訂財產協議，我會分給你一半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