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了手下的彙報,包括慕寧所說的那句話,忍不住開懷大笑:“她真是這麼說的嗎?”
那手下半跪在地,抱著拳點點頭。
男人手裡擺弄著茶杯,眼神裡麵濃濃的笑意沒有消退。
“有意思。”
他能找人專門盯著慕寧整整兩年,看她從手裡隻有兩家快要倒閉的店鋪,慢慢平步青雲,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對待她,自然有彆人所不了解的情緒所在。
慕寧早就知道有個人在默默偷窺著她,既然這人沒有威脅到她的生活,也沒有給她使絆子,那麼她就可以跟對方相安無事。
可惜兩個人的遇見,猝不及防地到來了。
最近老兩口過夠了縣城的生活,又開始懷念鄉野風趣,於是慕寧重新找人重新在那塊地上建起了一套房子,兩人很快就住了進去。
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慕寧就跟著一起住過來了。
也不知道是巧還是不巧,他們剛剛搬完住下,外麵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好在這一次修繕的房屋極為安全穩固,下冰雹都不會倒。
夫妻倆還欣賞了一陣雨,慕向遠即興做了一首詩,品賞了一番,才去攜手安睡了。
慕寧也回到自己的屋子,繼續處理白日未完成的事,剛把賬本看完,她就聽到窗戶那邊傳來了被石子敲擊的聲音。
她放下手中的毛筆,緩步走到窗子旁,靜靜聽了幾瞬,隨即推開了窗子,低頭一看,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正躺在窗戶底下,生死不知。
慕寧看了他好幾秒,最終還是在不驚動夫妻兩個人的情況下,將他拖進了屋子。
這人身上有很深的傷痕,傷口都被雨水泡發了,衣服上的血跡顯然沉澱了不少時間,一看就是遭遇了襲擊。
慕寧他們家的這座宅子本就是在山底下,這可是各種小說裡麵最佳的暗殺之處,這人躺在這裡,一定意義上倒也正常。
慕寧沒有拿下他的麵罩,在係統買了兩種特效藥,就給他喂下了。
這人的體質極強,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
他醒過來後沒有立馬出聲,靠在床邊沒說話。
慕寧一看,原來他正在用內力給自己療傷。
沒想到這還是個武林高手。
等到他運轉調理完了一輪,他才重新看向慕寧:“多謝慕姑娘救了我。”
慕寧也不跟他客氣:“你知道我的姓氏,那肯定也知道我的名字。所以躺在我的窗子底下,還故意用石子敲擊我的窗戶……你是刻意想讓我把你撿回來的?”
這男人笑了笑,雖然麵具底下看不清他的麵容,但虛弱顯而易見。
“我本來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與你見一麵,卻沒料到,這些天越來越動蕩不安,那些人坐不住了,直接動了手。讓姑娘看到了我最不堪的一麵,驚擾姑娘了。”
慕寧懶得聽他客套,指了指還在下雨的窗外:“既然你醒過來了,神誌也沒有錯亂,那還是離開為妙。我一個未出閣的人,房間裡藏著個大男人,被發現了就說不清了。”
男人卻沒有按照慕寧的話離開,而是靜靜望著慕寧:“姑娘對我好像一點都不好奇,明明發現我找人監視你足足兩年,可你知道前些日子才開口。我想,定是發生了什麼變化,讓你想跟我聯係。”
“如今我來見你了,倒不如我們坐下好好談談。”
慕寧挑了挑眉毛,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你的臉皮可真厚啊,反客為主做得真熟練。”
男人失笑搖頭:“我隻是想借此機會跟姑娘好好深談一番,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