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逢歌還表示憑什麼要她來全款賠償,一件價格昂貴到六位數的衣服,她哪怕打工,也要賺幾年才能夠賺到。
她的積蓄,不能夠平白無故都扔在了一件衣服上。
當經理嚴厲要求許逢歌對這件衣服進行原價賠償時,她就難以接受了。
她知道自己跟那些豪門大少爺大小姐比起來就是一隻醜小鴨,可她有什麼錯呢?她就是想好好活著而已。
此刻的許逢歌,仿佛忘記了錯誤是她犯下的。
如果她不是冒失地把咖啡潑到了客人的衣服上,就不會鬨出這種情況來。
可她隻會怨天尤人,隻覺得所有人都虧待自己。
自尊過強的人設,原本是很多校園女主的共性,但許逢歌不同,其他人會負起責任,許逢歌卻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對她而言,賠償完全可以不去完成。
她知道,找慕寧最有效果,可想起慕寧她心裡就犯膈應。
畢竟這樣一來,她就要給慕寧低頭。
本來兩個人在學校裡還算是平等,想到在宴會上自己當服務生,還要給慕寧賠禮道歉,許逢歌就恨不得立馬消失掉。
思前想後,她就攔住了季言深的媽媽,認為她作為女主人,來負責這件事再好不過。
剛開始季言深的媽媽還是耐心跟她解釋著,她不會在大眾麵前失去女主人的氣度。
可許逢歌一點都不鬆口,她強烈要求讓季言深的媽媽負一半的責任。
其實這件衣服由季言深的媽媽來賠也無所謂,可遇到這麼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她就不高興了。
她一不高興,那誰都彆想好受。
她用不吐臟字的話,把許逢歌貶低了一頓,並且暗示,如果她賠不起那就算了,他們不是那麼吝嗇的人家,許逢歌不需要在這裡胡攪蠻纏,當彆人的笑柄。
季言深的媽媽活了那麼多年,什麼人沒見識過,把許逢歌說到無地自容,還是很簡單的。
許逢歌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擺脫賠償衣服的困境,既然季言深媽媽敢諷刺她,那她就敢哭給她看。
於是就有了季言深和慕寧一起看到的那一幕。
慕寧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先是安撫了一下季言深的媽媽,他媽媽真被氣得不輕,誰知道這小姑娘這麼會來事,她一個已經四五十歲的人把一個小姑娘氣哭了,這名聲可不好聽。
幸好慕寧給她解了圍,她越發認定慕寧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兒媳婦。
而另外一邊,慕寧也把目光投向了許逢歌。
她用一種比較溫柔的聲音說道:“許逢歌,我因為衣服壞了,沒有第一時間跟你打招呼,抱歉。其實我是想告訴你的,衣服不需要你來賠。我們是校友,還那麼熟,這點損失我自己承擔就好了。”
許逢歌的頭深深地低了下去,麵對慕寧,她越發的認清楚了自己跟她地位的巨大差距。
幾十萬的衣服說不賠就不賠,對慕寧而言,可能那就是幾塊錢吧。
許逢歌在心裡默默諷刺著自己,為了幾十萬的衣服,她恨不得撒潑打滾,人家一句話就行。
“你覺得這個處理方法怎麼樣?今天是阿姨的生日,我可能沒辦法跟你說太多,等到學校以後,我們再好好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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