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沒有傷害你吧?”這是季言深在見到慕寧說的第一句話。
他原本以為跟邢紹淵的這一次合作,至少在邢紹淵那裡積累了一些信任度,他要是想見慕寧,不需要跨越重重阻礙,很容易就能見到。
可他低估了邢紹淵的小心眼。
他這種人在麵對自己的所屬物時,占有欲是非比尋常的。
明明季言深曾經來過這裡一次,也認清楚了這裡的坐標,卻在接下來的好幾天內,無法靠近這裡一步。
每一次都會被巡邏的保鏢們驅逐,他們的態度很客氣,可是目的卻很清晰:不允許季言深靠近一步,
季言深就是一個被用了就扔的工具人,他不能夠再見到慕寧了,不管通過什麼樣的途徑,邢紹淵都會儘力阻止。
他要的就是慕寧隻跟自己接觸。
季言深這一次是通過了另外一種途徑,跟邢紹淵談判,才進入這座彆墅的,他無法接受這麼多天沒見到慕寧,更何況他還是幫凶。
“沒有啊,他為什麼會傷害我?我是他的未婚妻,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說不定還要結婚呢,他討好我還來不及。”
慕寧朝著季言深微笑,仿佛一點都沒有受到這一次囚禁事件的影響。
可是她越是微笑,季言深心裡的忐忑卻越加的嚴重。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邢紹淵做這件事時,我是知情的,但我沒有阻攔,反而幫了他很多的忙。可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們隻是不希望你離開,哪怕我之前做了很多的錯事,但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隻有在你離開時,我才會跟邢紹淵達成合作,現在我會全力保護你。”
季言深說得語無倫次的,他希望慕寧明白他的心意,他真的不希望慕寧誤解他。
“季言深,彆說了。其實按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表嫂。你現在在搞什麼呢?你已經有了即將成為未婚妻的人了,對於一個人不忠還不夠嗎?難道你非要讓許逢歌也牽扯進來?”
慕寧突然間就冷了臉,對著季言深說道。
聽出了她的不愉快,季言深的心就如同臘月最寒冷的時候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強忍著內心突然出現的酸澀,低著頭說:“我跟許逢歌沒關係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官宣分開的消息,你放心吧,我,我不會讓你再陷入到漩渦裡。”
然而慕寧卻根本就不打聽他們的感情為何破裂,而是遠遠對著走進來的邢紹淵說道:“他來這裡跟我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我也聽不懂,如果沒什麼事,你就把他給趕出去吧。”
邢紹淵嘴角的笑容明顯。
季言深難以置信的望著慕寧:“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在他們兩個人相處的記憶裡,慕寧是多麼有反叛精神的人,季言深再清楚不過了。
他原本以為,現在的慕寧依舊是這樣的,被禁錮了自由,她是絕對受不了的。
可如今,根本就不是這種情況。
慕寧好像學會了順從,她竟然要讓邢紹淵把他給趕出去。
“我是來救你的。”季言深喃喃說道。
“救我,你們把我合夥騙到這裡來,還要說什麼救嗎,我能離開這個牢籠嗎?季言深,你已經是個男人了,不要再說這種傻話。”
慕寧繼續看著邢紹淵:“可以把他趕走嗎,受不了這種假惺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