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看向這個女士,突然露出一個笑容:“那麼您想讓我們怎麼處理呢?我想先聽聽您的意見,我很少給孩子開家長會,並不清楚具體的流程。”
那個貴婦以為慕寧是在讓步,臉上笑容越來越得意了。
在這個城市生活,又是一起在一個圈子裡,雖然彼此的交集不太多,但聞家卻是如雷貫耳的。
聞子漠一倒下,有人愁,有人憂,還有人喜,有人歡。
這個貴婦家裡就是高興的那一類。
誰都不想被比較,尤其是作為差的那一方。
他們家的生意做得挺大,但比起聞家來,可能還差好多億的距離。
平日裡見到聞家人得夾著尾巴走,現在好不容易抓到個機會,要是不用上,都對不起天賜良機。
“那當然是讓你家的孩子跟我家孩子道歉了,沒看到我孩子的包鼓得多厲害嗎?我們家的孩子從小就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你們家孩子野慣了,咱們就不計較了,給孩子道個歉,咱們又是一個圈子裡的,我就放下了。”
這個貴婦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她自認為是給慕寧臉了,道個歉而已,她也沒有做太過分。
誰讓聞家現在還是龍頭呢,要是做太過分了,她怕丈夫找她麻煩。
“道歉是對的,我也讚成道歉。”
聞子越剛開始在一旁一句話不想說,因為慕寧來了讓他覺得很丟臉。
明明前不久他還對慕寧大吵大鬨,甚至不把她放在眼裡,這才多久,他們的位置就顛覆了。
慕寧還要充當他的家長,處理他的事,這讓他覺得很丟麵子。
可一聽到要他道歉,慕寧還讚同了,他就氣的瞪眼。
“我為什麼要跟他道歉?怎麼不問問他對我做了什麼,大家都掛了彩,扯平了。”
那個被打的小孩兒,有些胖,腦袋圓溜溜的,鼓起個包就看著很明顯。
聞子越身材卻有些瘦,他的臉上有一塊青,胳膊上也擦破了,但比起那個小胖子來看,好像他受的是輕傷。
“我沒說要給他道歉,這位夫人說的不是那個小同學給你道歉嗎,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這個貴婦臉色立馬就陰下來:“這位小姐,你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到底是想怎麼樣,我是要讓聞子越對我兒子道歉,他打了我兒子,我沒有去醫院拍片也沒有找彆人,就是要求他道歉,夠寬宏大量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呀,可是我看這個小同學好像一點都不希望聞子越對他道歉。”
慕寧的目光投向了那個小胖子:“聞子越這個人雖然不太好,脾氣也特彆大,但他不欺負不該欺負的人。你做了什麼,讓他對你痛下殺手,跟你媽說過沒?”
貴夫人的臉上閃過了一抹不自然的表情:“小孩子打鬨,肯定會說一些不太好的話,要是天天打架,那還怎麼過得下去?”
“對啊,所以我說你家孩子給聞子越道個歉就行了,我們家不是那種喜歡欺軟怕硬的家庭。先撩者賤,你兒子管不住自己的嘴,說不定到社會上會被人套麻袋。我家孩子提前把他打一頓,其實是為他好,讓他提前了解社會的險惡,以後他要是再敢嘴賤,那就不會鬨得那麼大了。”
一口一個嘴賤,那個貴婦人氣的臉都通紅了:“你就是這樣當家長的嗎,你家孩子欺負彆人孩子,你還要去從彆人的身上找錯?”
慕寧把話還給了她:“你不就是這樣當家長的,你兒子技不如人,被打了,還要我家孩子道歉?你殺彆人被反殺了,那叫正當防衛,我家孩子做的挺好的。我們這些家長最害怕孩子受欺負她他能保證自己不受欺負,我可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