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皇上的好意，我自然領情。我當然不會覺得不好。您要是真讓我當上了貴妃，那我肯定高興的不得了。”
本來她這種庸俗的姿態，陸景域會厭惡的。
但此時他卻不自覺露出了一個笑：“那行，就先說到這吧，朕還要去處理公務，得先去禦書房。你不要吃太多，吃完了就好好睡一覺，今日的事忘了吧，不是你的罪過，不必掛懷。”
慕寧乖乖都應了。
陸景域不是要故意躲著慕寧，他是真忙。
林明慎倒是死了，他身後的勢力還沒有徹底解決。
陸景域倒不會埋怨秦暗當機立斷把林明慎的舌頭給割了，要是不堵住他的嘴，慕寧的名聲就要被毀了。
但是他不能說話，查起來就費力一些。
這對他而言並不算是難事，反正陸景域做好了要徹查的打算。
不僅宮裡的人要徹查，還得查程家。
進宮的是程家的戲班子，陸景域並不會覺得程嘉如對此毫不知情。
陸景域一向不想把曾經在年少時對他伸出過援助之手的人往壞處想，可這一次，哪怕他再為程嘉如找借口，也找不到了。
那個班主已經把全部都交代了。
他隻知道上麵把林明慎派下來，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壓根就不知道。
上麵是誰？自然是程嘉如。
他們這些戲班子裡的人不知道，程嘉如能不知道嗎？她可是安排一切的人。
宮裡的消息已經全部封鎖了，外麵什麼消息都得不到，這樣才能避免打草驚蛇。
陸景域把人分成了兩路，一路去查林明慎，一路去查程家。
查出來的結果，自然觸目驚心。
程嘉如早就在多日前就與林明慎聯係上了，還為他大開保護之門。
她借的是誰的勢，不還是陸景域？
京城裡除了達官顯貴，幾乎沒人能混得開，陸景域讓程嘉如變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
她偏偏利用著這份特殊，為林明慎大開方便之門，可真是……
陸景域心頭複雜難言。
在行動之前，他還是去見了程嘉如一麵。
他想聽聽程嘉如到底怎麼說。
那個昔日愛慕之人，為何會變成如此呢？
陸景域不清楚。
程嘉如見到陸景域，這個時候的她再也不對陸景域露出冷臉了。
她的笑容裡竟然還帶著隱隱的討好：“我的戲班子進了宮都兩日了，我沒有得到他們的消息。既然你來了，那我就直接問問你，戲班子是怎麼回事？”
陸景域想裝，還是能裝出來的。
他表麵擰起了眉頭：“慕寧最近太愛聽戲了，一場接著一場，非但不讓他們出宮，還要再留他們幾日。你大可放心，賞賜是不會少的。”
程嘉如一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陸景域又淡淡開口：“怎麼了，戲班子裡麵，莫不是有什麼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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