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竟然會對曾經的仇人獻殷勤,真是太過於奇怪了。
這種奇怪,讓年穎穎不得不生出了幾分戒心。
他在懷疑,是不是慕寧已經找到了那一次的確切證據,想要讓她在陳聞垣的麵前坦露真相。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年穎穎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飲料事件,已經變成了年穎穎心裡不可言說的事件之一。
那件事最好是天知地知,還有她自己知道。
他不管慕寧因為這件事遭受了多少的白眼和非議,隻想要保全自己。
如果因為那件事,她身敗名裂了,年穎穎會悔恨終生。
所以,即便是把她的頭砍下來,她的嘴也一定是硬的。
她不會跟任何人談起她是始作俑者的真相。
那段過去,是必須要被掩埋下去的東西。
“年姐,你怎麼走神了?你看看你,來找我們聊天吧,然後你自己說著說著,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去了,這搞得我倆好像在故意為難你似的。”
慕寧已經刻意把陳聞垣歸到了自己的陣營裡,陳聞垣也覺得年穎穎有點莫名其妙了。
他自然知道他們兩個人今天裝模作樣的目的,原本他根本就沒往年穎穎的身上想。
畢竟年穎穎她的臉是很高級的那種,連帶著她的氣質都看上去很好。
這樣的人,做出那樣下三濫的事,總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陳聞垣之前是真沒往年穎穎的身上想過。
年穎穎之前的形象實在是太完美了,要不是這幾天她接連犯錯,也許聯想到年穎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但是幸好她這些天接連馬前失蹄,露出了幾分馬腳,也讓彆人對他的印象越發的負麵。
陳聞垣控製不住自己,他聯想到了那段往事。
如果那天那件事真是年穎穎做的……或者說,有沒有那種可能是年穎穎做的呢?
覺察到了年穎穎語氣裡麵的詢問,看出了慕寧眼神中閃爍的笑意,陳聞垣恍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他的渾身僵硬。
他沒有聯想過年穎穎。
之前他覺得年穎穎挺煩的,這個人好像讀不懂他的話外音,總是在他想要獨處的時候湊過來跟他說一些有的沒的。
陳聞垣還是挺有紳士風度的,他經過禮儀訓練,隻不過有些他認為是繁文縟節的東西,被他一腳踢開,隻留下了最基本的待人接物的原則。
即便他對年穎穎很不耐煩,但年穎穎主動跟他搭話,他也會跟著說幾句,最後再找借口離開。
陳聞垣知道,他的身家很優越,彆人要是想靠近他,也絕對是為了她背後的財富。
但是陳聞垣總覺得他的錢是他的錢,他爸爸的錢是他爸爸的錢。
他爸爸身強力壯的,而他也在富二代的道路上行走,要是彆人為了他身後的財富嫁給他的話,那可能會讓他們失望。
陳聞垣並不會在給予金錢的其他方麵,給予妻子合理的體貼。
對他而言,那樣的事費時又費力,最好彆做,做了就是虧本。
所以他一般不給彆人提供情緒價值。
不知道是在報複自己還是在報複彆人,他也不注重形象管理。
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形象,是彆人對他的最正確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