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伯立即與那商賈聯係,晚上過來回話說,次日便可見麵。
……
而此時林家裡頭,愁雲慘霧,林綿綿雙眼通紅好似兔子一般,哭得渾身顫抖,肅王心疼不已的攬著她。
床上,林四麵色蒼白的躺在那裡。
幾天下來,大夫不知換了多少個。
“怎麼辦……四哥的手好不了了……治哥哥,為什麼葉姑娘會這麼狠心,下這麼重的手!當初明明就是葉惟寅一廂情願的,我根本沒有承諾過他,他們兄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對我四哥!”林綿綿哭著,幾乎要暈厥一般。
四哥的雙臂廢了,大夫說骨頭雖然可以複位,但必須要養很久,將來想和常人一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還有就是他內臟也有損傷,及時救治沒有傷及性命,但因為連傷兩回,怕是要留下病根,往後身體必會比從前虛弱許多,多走多動沒準還有吐血咳血的情況……
也就是說,四哥辛苦學武那麼多年,總算是學有所成,卻毀在了葉家兄妹手裡頭!
林家父母以及林大等人更是心中存著濃濃恨意,隻是礙於肅王在場,不好發作。
“治哥哥,你有辦法的對不對?你快快想些辦法啊?”林綿綿拽著他的衣袖哭著。
肅王吐了口氣,心情也十分的沉重:“林昭這種情況,也隻有鬼醫老人能有法子,但你也知道,當初葉惟寅受傷,用了三年都沒能找到那老家夥,你我想尋到更不容易,而且民間也有傳言說鬼醫老人早就已經死了……”
京城這邊沒幾個人見過鬼醫老人,所以也不知道這些消息的真假。
“那怎麼辦?!就眼睜睜看著四哥這麼痛苦嗎!”林綿綿十分崩潰,聲音也尖銳了幾分,“四哥武學天分那麼好,從小就以此為豪,以後讓他當個病秧子,他如何能承受的了?!”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沒有認識葉家人就好了,如果我沒有惹葉惟寅生氣,他的妹妹就不會為葉惟寅出頭,這麼欺負四哥……嗚嗚……”林綿綿捂麵哭著,抽泣的聲音讓人的心都跟著揪痛。
肅王立即將人攬入自己的懷中,摸著她的腦袋:“我知道你心疼他……但不是你的錯,你那時候還小,本就是葉惟寅纏著你不放……”
林家人瞧著畫麵,也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這麼多年來,他們和肅王關係親近,早已如同一家人一般,而且二人就要成親了,親密些沒什麼。
“難道我們隻能眼睜睜看著四哥被人欺負嗎?治哥哥,我……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我、大不了我親自去找她,就算是拚了我的性命,我也要為四哥報仇!”林綿綿傷心完了,突然又開始憤恨起來,作勢就要衝出去,但立即就被肅王拽住了。
“小妹,不要胡鬨,這樣會讓王爺為難的。”林大立即皺著眉頭訓斥著親妹妹。
林綿綿哭著:“大哥,你也怪我!那我怎麼辦?”
“此事都是本王的不是,本王本以為葉雲眠畢竟也是個姑娘家,最多就是驕縱些,卻沒想到這人竟如此歹毒,害了林昭承受此難,你們放心,本王已經派人去尋找鬼醫蹤跡,就算找不到鬼醫,也要將這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尋來,定要將他治好!至於葉雲眠……本王定會讓她付出代價!”肅王冷著臉,一臉嚴肅的說道。
“她肆意傷人,我要去告官!”林綿綿氣憤的說道。
肅王拍了拍她的肩膀,歎了口氣:“葉雲眠身份不一般,一旦告官此事就瞞不住,必會傳到父皇耳中,就算是父皇為此懲罰了葉雲眠,可林昭是父皇欽點的武狀元,如此輕而易舉便倒在一個侍女手底下,父皇定會不喜,所以,不能告。”
林綿綿怔了一下,雙眼寫滿了不可置信。
“吃了這麼大的虧,卻隻能自己咽下嗎?”林綿綿可憐巴巴的問道。
“前些日子葉雲眠給父皇送了些續命丹,父皇才得了東西,就算心有不滿,也不會立即將人處置了的,綿綿,我也想讓她死,但沒那麼容易。”肅王實話實說。
父皇一向縱容葉家,除非葉家犯的是十惡不赦之罪,否則最多就是罰葉惟寅幾個板子而已。
葉家那爵位就是那兄妹倆的護身符……
林綿綿剛才那放縱的哭聲瞬間壓抑了許多。
隱忍的低下了腦袋,微微咬著唇,她看著肅王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信任,空洞又迷茫的樣子好像是失去了主心骨,肅王瞧了更是愧疚至極,立即又安慰著她:“不能告訴父皇並不代表著我們要一直隱忍著,我說過,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林綿綿安安靜靜的。
肅王想了想,道:“你可還記得相思散那種秘藥?”
林綿綿聞言,收斂眼神露出了幾分羞澀:“自然……自然記得。”
幾年前,有個總愛欺負她的貴女,在一次雅宴上,被人發現和一個野男人在內室之中糾纏苟合,那場麵被許多人瞧見了,當時她年紀還小,還沒及笄,治哥哥捂著她的眼睛不讓她瞧。
不過後來治哥哥說,那個女人是中了相思散,這種藥可以讓人徹底意亂、失去自我。
“你說這東西,若是用在葉雲眠又或是葉惟寅的身上,會如何?”肅王看著她,溫柔的問道。
林綿綿立即懂了。
用在葉雲眠身上,那效果自然不必說,她會和當年那個高傲的貴女一樣,褪下所有高傲,隻知道卑微求歡,一旦讓人撞破這一幕,那葉雲眠一生就毀了。
若用在葉惟寅身上……那葉惟寅的爵位必然保不住!
葉惟寅如今在守孝,若他在這期間尋歡作樂,那就是犯了十惡之一,陛下就算有心想保,也得想法子堵住悠悠眾口……
“這樣……會不會太狠了些?葉姑娘畢竟也是個姑娘家……如果她做出那種事,那就隻能去尋死了吧……”林綿綿立即問道。
肅王一聽,卻捏著她的小臉道:“你舍不得用在葉惟寅身上嗎?”
“不是,我才沒有……”林綿綿連忙說道,臉都紅了。
“葉家男丁在辦喪之後便沒再露麵了,這外頭的人似乎都忘了他們的惡名,這東西用在葉惟寅身上,會更好些。至於葉雲眠……以後也有的是機會。”肅王笑著。
誰說這藥隻能用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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