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還有些紈絝子弟在賭坊下了注,賭這葉惟寅多久犯戒。
因為林綿綿即將嫁人,所以大家都覺得他這幾日會鬨出些事端來,所以此刻人一露麵,賭坊那邊先熱鬨開了,消息傳到那些紈絝子弟耳朵裡,更是無比興奮,不過一個多時辰,趕往兩儀觀的人就多了不少。
然而這其他人對林綿綿的下落並不清楚,外頭也並沒有林綿綿去兩儀觀祈福的傳言……
葉惟寅一路平靜。
他自己的小廝沒帶,雲驍則跟在身邊,瞧著一臉放鬆,像是出來遊玩的。
葉惟寅也懶得管他,進了兩儀觀之後,便讓人安排了個廂房休息起來。
林綿綿約見的時辰是晚上,所以葉惟寅則先去認真還願,天黑之前,混在護衛裡的阿七等人則跑到雲驍麵前閒聊起來。
“今兒道觀接待了好些富家子弟,都是來看熱鬨的,說是大家都賭國公爺今日在等佳人,這兩日林家姑娘肯定會露麵,到時候定有一番好景!”
“對,還有人想親眼瞧瞧那林姑娘是怎麼對待國公爺的,有個少爺說,婚事在即,這時候國公爺要是再鬨,林姑娘肯定羞惱,沒準能氣得給國公大哥一巴掌。”阿七一邊掏出個小本本一邊說。
雲驍連連點頭。
“有那個林姑娘的消息嗎?”雲驍又問。
“我找道童們談論道法,忽悠了好一會兒,將今晚住在這裡的姑娘都打聽了一遍,的確發現了個和有些像林姑娘的人,不過道童說那姑娘帶著麵紗,隻是身段和眼睛有些身死,而且身邊跟著個自稱是她丈夫的男人,並非肅王……”阿七又道。
若換成彆人,道童可不會敢亂說的。
比如那些富家子弟們也找道童打聽了,但絕對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出來。
林綿綿是這道觀的常客,之前還和觀主要了一顆續命丹,當時六王與七王更是打了起來,道童們自然也都認識她和肅王,甚至忘都忘不了。
“再探!”雲驍手一指,阿七又一溜煙跑了出去。
葉惟寅此時也忍不住有些驚歎了。
這打聽消息的本事的確是不簡單……這才進觀多久?竟知道的這麼多了?
雲驍咧嘴一笑,看上去又傻又天真。
“你與小妹自小一同長大?”拜完神,葉惟寅忍不住問道。
“是的。”雲驍點頭,“我、阿七還有一個雲微,陪頭兒時間最久,不過雲微這回沒來。”
“她的夥伴倒是不少……”葉惟寅笑了笑,“她幼時過得可開心?”
“還行吧,頭兒的師父、怪老頭看得緊,除了教導她醫術,對她其他方麵的要求也特彆高,所以沒出師之前,頭兒又累、又狼狽,被怪老頭氣得咬牙切齒又不能哭……彆看她現在一臉輕鬆、萬事儘在掌控的模樣,小時候也有很多搞不定的事兒……”
雲驍知道葉惟寅是關心雲眠,所以也沒故意隱瞞,又道:“比如說,怪老頭當年給她下了個命令,讓她弄些剛死不久的人,了解身體內臟以及經絡,那時候我們才五六歲,一聽到衙門有無主的屍體要下葬,立馬結伴去認親……”
“那些屍體,臭得厲害,她最是愛乾淨,回回都被暈的兩眼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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