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些舊事,明明有很多可疑的地方,隻要有人用心去查一查、探一探,很容易便可發現蘿陽郡主的無辜。
隻是桃色是非惹人在意,很多人瞧見了皎若明月的郡主一朝落入塵埃,不想著薅出那幕後的黑手,卻都上前踩一腳、唾一口。
郡主當年所受的,未必就不能還到林綿綿身上去。
嚴刑逼供,那怎麼能夠?
葉雲眠伸手搓了搓蕭辰的腦袋,輕笑著道:“做人雖要坦蕩正直,但也不能一味的吃虧,陰謀詭計,咱們也不是用不得的。”
葉惟寅也向孩子看去。
“你說的是,總該要給故去的人,一個交代。”葉惟寅沉聲說道。
蕭辰和蕭巳聽不明白,不過他們也無需要懂,此時兩個人一左一右依偎在葉雲眠的身邊,像是兩隻可憐的小刺蝟。
“彆難過了,現在天暖和了,過些日子與臨房先生告個假,我帶你們出去走走!”葉惟清衝著她們咧嘴笑道。
他原本隻是因為大姐,才對這兩個孩子好。
但現在相處了這麼久,他也越發喜歡他們,尤其是蕭巳,不愛多話的性子看上去最是惹人疼,如今這人雖然成了十皇子,可陛下年紀大了,他生母又沒了,那眼巴巴的小樣子,怎能讓人不心軟?
兩個小家夥蔫蔫的應了。
次日一早,葉家便請了族親過來。
葉惟寅說是要給族譜上添個人,族老們也都不明所以,沒一會兒,就將蕭辰拉出來,見過眾人之後,便直接坦然承認這是他與蘿陽郡主的孩子。
族老們全部都懵住了。
葉惟寅可沒成婚啊,這突然冒出來的孩子,算什麼?外室之子?可誰敢讓蘿陽郡主當外室?
“國公爺,咱們倒不是不同意將這孩子添上,隻是……禮法上……”族老們頭疼的開口。
葉惟寅認真胡扯道:“我與蘿陽自幼便有娃娃親,若非蘿陽出事,我們二人應該已經成親了,不過她雖然不在了,但親事依舊是能成的,我已經傳信給了聞人公,他老人家一點頭,以後蘿陽郡主便是我的正妻,待我孝期一過,我便娶蘿陽牌位進門,隻是如今,先在族譜上,將他們母子記上。”
“……”族老們嘴角抽了抽。
娶牌位?
眾人歎氣,但瞧著這蕭辰……這小模樣,和葉惟寅幼時的確是十分相似的,說是他的孩子,好像也不作假……
“以蘿陽郡主的身份和才華,我等自然是沒話說的,隻是國公有沒有想過,郡主生前的名聲……”族老們實在不知道怎麼勸。
提到郡主,滿京城裡頭,誰不知道?
一開始是才華蓋世,可後來,便是各家用來警告家中女子的恥辱。
哪怕當初她與人不清楚的事情,隻被瞧見一次,可後來鋪天蓋地的臟水都潑了過去,就連她曾經舉辦的那些文會,都成了淫、亂、場,這事兒已經解釋不清楚了,就算國公將人娶了,在彆人眼裡,葉惟寅也隻是她其中一名裙下之臣而已!
“我的名聲又好到哪裡去?此事我意已決,倘若族老們不願意,那就將我這一支單獨分出來吧。”葉惟寅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