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主事不相信,但他的氣質著實是沒有半點說服力,無論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他有著非人的折磨手段!
這毒的事兒,葉惟端不好多言,有兩個可用的下屬知道就行了。
眼前的主事覺得事已至此,再想還一個毫發無傷的管事回去,也不可能了,隻能認命……一臉灰白,隻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渾水摸魚,好不容易升到六品做個主事,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到頭了……
他看了看葉惟端,歎了口氣,肅王殿下那是好得罪的人嘛?
旁人不清楚,可他們刑部裡頭的官員,哪個不知道豐吉公主的案子與肅王有牽扯?可肅王一直沒事兒,那就是陛下護著,如今葉惟端要戳陛下的心肝肺管子……
最好的結果是,這兩個管事將事情推給林家!
若是推給了肅王,誰都不好交代!
主事蔫蔫的走了,臨走之前沒忘提醒他:“既然都用刑了……若一點供詞都審不出來,就那更麻煩,隻是您也多提提林家,有些罪,讓能擔的人擔……”
葉惟端隻是沒讀過多少書,不是沒心眼子。
做死士這麼些年,還能偷偷摸摸打探到豐吉公主的事兒,就已經足以證明他腦子是正常的了。
主事走後,葉惟端繼續審。
那如同淩遲的刑罰讓腳底的冰刑都顯得微不足道。
一夜之後,兩個人都已經虛脫了,嗓子都發不出聲響,疼得渾身麻木,這鮮血卻並沒有像斷手斷腳那樣流出許多來,二人也能明確的感覺到,讓他們既活不了也死不了,這種痛苦,葉惟端真能讓他們嘗受一輩子!
天微微亮了。
“總得說點什麼,我才能給你們吃止疼的藥。”葉惟端淡定說道,“你們也不用將肅王殿下的秘事說出來的,其他的也可以。”
這麼一說,二人哪裡還能承受得住。
他們能為肅王做事,自然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更明白葉惟端想要的是什麼。
“林側妃……確實曾因為被郡主掌摑之事……傷心難過,心懷怨懟……”
“當年你們逃走的時候,是年幼的林側妃向豐吉公主稟告了此事,當時宮裡新出了一種引蝶香,後妃們都十分喜歡,殿下送了一些給林側妃,她將香粉偷偷撒在了你的衣角上,蝴蝶引路,這才找到了你們的藏身之處……”另一個管事連忙說道。
葉惟端平靜的將止痛藥讓他們服下。
二人總算是鬆了口氣,就像是突然走向了人間一樣,從未有過的舒暢。
然而,藥效時間很短,不過一刻鐘左右,那疼痛再次傳來。
“我們已經說了,你為什麼不守信用!?”管事們痛苦道,感受過輕鬆之後,這疼痛都像是加倍了一樣!
“你們說出來的供詞,隻夠歇這一會兒的。”葉惟端鎮定道,“這止疼藥我有很多,就放在這個罐子裡,隻要你們開口,想吃多少都行。”
就像是當年,這些人讓他卑躬屈膝的時候一樣,隻有他的骨頭夠軟,就能有飯吃,這些年的苦,他也沒有白受,瞧,這不是學到了東西,並且學以致用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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