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劍光夭折靈動,化為一條黑色小蛇,叼著靈器與儲物袋,又鑽入洞府,消失不見。
“這什麼垃圾?連小青都不要……”
方夕神念隨意一掃,就將儲物袋丟了。
此時,他也見到周珺終於忍不住出手,救下了粱寡婦母子,不由微微一笑,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
翌日。
清晨。
血腥味濃鬱不散,靈田之中一片七零八落。
粱寡婦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劫修屍體焚燒,骨灰就灑在靈田之中。
想必來年若還種靈米,當能有個大豐收。
粱寡婦來到方夕的洞府之前,見到數段屍體,不由又是一個激靈:“果然,此人下手狠辣更冷血無情……”
忽然,洞府之門打開,方夕走了出來,嚇得粱寡婦一個激靈。
“哈哈,沒想到道友竟是劍修!”
這時,一身葛袍的周珺走了過來,讚歎道:“劍出如攜風雷,當真了得……”
“唉,昨夜有宵小攻打洞府,我雖然勉強擊退敵人,卻也法力衰弱,不敢外出……”
方夕歎了口氣:“幾位沒事就好……”
“我們三家沒事,但另外那幾家……”
粱寡婦說著說著便有些沉默。
昨夜她家也差點被攻破,還好有周道友出手相助。
否則的話,隻怕也要滿門死絕!
此時想起來,依舊後怕不已。
過了片刻,半空中又有一道遁光逶迤而來,現出天梵幫管事的身影。
“昨夜義氣社發瘋一般攻打諸多修士洞府,見到諸位無恙,我便放心了……”
管事原本笑容滿麵,等到見到方夕洞府之前的幾具屍體,麵色不由一變:“天鬼四獸?好啊……想不到此四人竟然死在此處,方道友可算是為民除害了。”
“天鬼四獸?就是那一群擅長布置陣法的凶徒,據說還在結丹真人手下逃過性命的?”
粱寡婦微微吃了一驚。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方夕擺擺手。
此時,就見這管事義正辭嚴地道:“義氣社乃是咱們黑岩坊市的毒瘤,如今咱們天梵幫與雷火堂達成協議,務必要剿滅此社,那些劫修一個不留!還請諸位道友助本幫一臂之力,本幫必有厚報!”
“我本閒雲野鶴,無意爭勝廝殺……”
方夕輕輕搖頭,直接拒絕了。
反倒是粱寡婦,望著那被毀了大半的靈田,若有所思……
其一家生計都在這靈田之上,如今被毀,來年八成要陷入饑荒。
為今之計,隻能鋌而走險了。
等到管事走後,方夕與周珺對視一眼,就見到粱寡婦咬牙走了過來,行了一禮:“妾身有一不情之請,還請兩位答應。”
“既是不情之請,對我就不必說了。”
方夕擺擺手,徑自選了一處地方,坐下喝酒。
粱寡婦隻能看向周珺。
周珺也是無奈,歎息一聲:“粱道友伱自去,小蟲老夫會幫你看一陣的……”
“多謝。”
粱寡婦感激地望了周珺一眼,匆匆離去……
“這是何酒?”
周珺讓小蟲在一邊打坐煉氣,自己則是來到方夕身邊,望著他手中的酒葫蘆,略有些好奇。
“來一杯?”
方夕瞥了一眼此人,笑道。
“杯中之物,不可不嘗!”
周珺取出一隻藤木酒杯,接了一杯靈酒,抿了一口,眉頭都皺了起來:“隻是一階的劣酒,還有些苦澀……”
“此乃本人自釀,道友可能喝不慣。”
方夕哈哈一笑將青竹酒方推演至五階、六階……雖然不是不可能,但那也就不是原本的青竹酒了。
本尊如今越喝越喜歡曾經的味道,便釀造了一大批。
外道化身也帶著一些,偶爾拿出來享用。
“喝不慣是有一些,但細細品味,又有點意思。”
周珺鼻尖有些泛紅,望向比平時努力許多的小蟲:“道友莫非也看上了這個孩子?”
“君子不奪人所愛。”
方夕搖搖頭。
“既然如此老夫便開始了……”周珺眼睛一亮。
……
三日之後。
粱寡婦回來,氣息紊亂,法袍角落之中沾滿血跡。
與此同時,她拿回來幾隻染血的儲物袋,回家之後沒有多久便一頭栽倒在地。
小蟲連忙去請了周爺爺過來。
結果周珺看過之後,用了一枚靈丹,粱寡婦果然藥到病除。
由此,兩家情誼越發深厚,沒有多久周珺便正式收了小蟲為徒弟……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間,又是二十年寒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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