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家的肉啊，不乾淨……不是給人吃的。”大嬸搖搖頭，壓低嗓音，“你知道嗎，老餘天天宰肉，沒人買。但第二天那肉就不見了。”
“會不會是專門有人收購？”沈笑笑提問。
大嬸立即否認：“怎麼可能！整個小鎮的肉都是在我那……咳咳，反正不可能，據我觀察，沒有人買老餘家的肉。”
大嬸話鋒一轉，又問道：“小姑娘，你是要買肉嗎？去我家看看吧，我家正好有剛宰的豬。”
沈笑笑：“沒錢，不買。”
大嬸一噎，眼珠子飛快地轉動：“沒事，不買看看也行。我看你麵生，是外來的吧，這樣，你來我家吃頓飯吧。”
有飯吃？
沈笑笑立刻答應。
大嬸本以為沈笑笑會拒絕，正想勸兩句，沒想到對方答應地那麼快。
她表情抽搐，有點反應不過來，最後帶著沈笑笑回家。
大嬸泡了杯茶遞給沈笑笑：“來，先喝茶，我去去就來。”
沈笑笑看著水杯中冒著泡的茶葉，把杯子放在一旁。
“啊——”
外麵傳來孩童的尖叫聲，但隻有一聲就消失了。
沈笑笑無動於衷，很快大嬸拿著一把刀進屋。
刀尖上有一塊血淋淋的肉塊，肉塊不大，一口就能吞下。
大嬸一臉忐忑地看著沈笑笑，似乎在觀察她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並沒發現沈笑笑有什麼異色，大嬸算是放心下來，樂嗬嗬地說：“你看這肉新鮮吧，一會給你做點好吃的。”
“好的。”沈笑笑笑得一臉真誠。
現宰的能不新鮮嗎？
大嬸讓沈笑笑歇一會，自己進了廚房。
沈笑笑無聊地晃悠著茶杯，一個小男孩悄悄探出小半個腦袋。
他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卻猝不及防對上沈笑笑的目光。
小男孩嚇得趕緊跑。
沈笑笑追上，在一個角落拉住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有影子。
他的影子肚子處有一塊空白。
小男孩本身也捂著肚子，滿臉痛苦，他的衣服滲著血。
“彆吃肉！”小男孩掙紮開沈笑笑的手，匆匆離開。
大嬸的聲音傳來，沈笑笑隻得回到客廳，當大嬸問她去哪了，她以到處逛逛為理由搪塞過去。
大嬸明顯鬆開了口氣，隨即高興地招呼沈笑笑吃飯。
“來來來，彆客氣，快吃吧。”大嬸將盤子推向沈笑笑。
盤子裡擺盤很精致，幾片菜葉做陪襯，上麵放著一塊肉。
乍一看，一筷子就能挑完。
沈笑笑捧著白米飯，一臉疑惑：“大嬸你不吃嗎？”
大嬸笑著回答：“我才吃過不久，這頓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沈笑笑點點頭，大口吃起來。但是她要麼刨白米飯，要麼挑青菜，就是不吃肉。
大嬸急了：“吃肉啊，你怎麼不吃肉。”
“抱歉，大嬸。”沈笑笑一臉歉意，“我是素食主義者，不吃肉的。”
大嬸瞪大了雙眼，無法理解。
你不吃肉跑人家賣肉的攤子上乾啥？
“你這孩子。”大嬸佯裝生氣，“要不是你來做客我還舍不得浪費這麼好的肉，一塊肉而已，你就當給大嬸一個麵子，吃了。”
沈笑笑一副為難的樣子，遲疑了半天才妥協：“那好吧。”
沈笑笑挑起肉，慢慢湊到嘴邊。
大嬸兩眼死死地盯著沈笑笑，恨不得一把將肉塞到沈笑笑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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