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月眼睛猩紅,腫得如同核桃一般,麵目可憎的瞪著路扶搖。
就在這時,李家現任家主李碧鬆走了出來。
“碧月,不得放肆...滾回去!”
“來者是客,平日的規矩白學了!”
“....”
李碧鬆在對上路扶搖的時候,又換了一副狗腿的嘴臉:“九王妃快,快裡麵請。”
“家母已經在正堂候著了!”
“.....”
路扶搖進了李府,對著時木使了一個眼色。
半路,時木的身影就消失了。
正堂,李老夫人看到路扶搖,冷著一張臉,不卑不亢的行了禮。
“奴婦李氏,拜見九王妃,九王妃萬福...”
“....”
路扶搖環顧了一下正殿四周,點了點頭:“李老夫人平身吧!”
“本宮今日來,主要是吊唁。”
“小李氏雖對不住本宮,但本宮不是無情無義之人,特來吊唁,望老夫人節哀順變。”
“逝者已逝!”
“....”
路扶搖大義凜然的話,讓李家人不得不憋屈的謝恩。
路扶搖坐下來,靠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她也不言語。
就連敷衍的話也懶得說,並不理會李家的眾人。
李家人一時也摸不準九王妃的用意,不敢貿然行事。
一炷香後,時木回來了。
走進路扶搖的身邊耳語道:“王妃,人找到了,就在後院!”
“情況不是很好,您最好有個準備!”
“....”
路扶搖臉色一沉,站起身來:“帶路!”
“....”
時木的話,讓路扶搖心裡咯噔一下。
情況不是很好,是多不好?
時木讓她做好心理準備,吳嬤嬤現在的情況必定是慘不忍睹。
路扶搖急衝衝的出正殿,李老夫人以為她隻是來膈應一下李家,這會要離開了。
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可見路扶搖直奔後院,李老夫人一下子緊張。
“攔著,給本夫人攔著她...”
“彆讓她去後院...”
“阿鬆,快點,快點攔著九王妃。”
“.....”
李碧鬆帶著李府的家丁攔住了路扶搖的去路:“李府正值掛喪期間,按道理關門謝客。”
“九王妃竟然已經吊唁完了,那請回吧!”
“.....”
路扶搖抬頭看著李碧鬆,冰冷的開口道:“攔著本宮去後院,這李府後院該不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本宮今日就要一探究竟,讓開,不然彆怪本宮不客氣...”
“.....”
李碧鬆也惱了:“九王妃,這是李府,不是九王府也不是丞相府,還輪不到你撒野。”
“速速離開,家丁的刀可不長眼睛!”
“.....”
李碧鬆的話還沒說完,路扶搖直接就動了手,一根金針直接朝那隻攔住她的手刺了過去。
“時木、小玖,動手!”
“.....”
時木:“是九王妃!”
小玖:“好!”
“....”
眨眼間,兩方人馬動了手。
路扶搖金針開路,徑直的朝著時木探查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到的場景,讓路扶搖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一個年過半百,頭發斑白的老嫗躺在狗舍的地上。
狗舍應該是廢棄了很久,大門敞開。
裡麵卻喂了一群雞雞鴨鴨,到處是雞屎、鴨屎。
那老嫗身上蓋著一床破破爛爛的棉被,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