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太醫聽到這話淡漠的看了一眼路扶搖。
輕蔑的開口道:“九王妃還是不要太狂妄的好,免得到時候被打臉!”
“您輸了不要緊,卻丟的是九王爺的顏麵。”
“九王妃輸了就等著給王爺一個交代吧!”
“....”
丟下這話,潘太醫提著籃子出了太醫院,
路扶搖根本沒把這事放在眼裡。
有空的時候,就教她那年邁的老徒弟醫術。
這幾日仲太醫他們幾個都不願意出診了。
能推的就儘量推。
實在是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會出診。
他們每日都在整理出來的手術室裡折騰小白兔。
太醫院的兔子買了一筐又一筐,都被他們用來練手了。
潘太醫在皇宮裡忙碌到太陽下山才回到府裡。
今日皇宮不是他當值,所以回府比較早。
用過膳以後,他換了一身衣袍,去了附近生意很好的茶館。
這個時候,茶館已經有人等著他了。
路丞相家,剛被抬上位不久的安夫人,正巧就在茶館裡。
兩人隔著好幾個座位聽書。
那樣子,看上去和潘太醫就是兩個互不相識的人。
直到半個時辰後,安夫人借故去如廁。
她剛剛走不久,潘太醫也去了如廁。
茶館的後院。
潘太醫畢恭畢敬的給安卿柳行了一個禮:“主子!”
“.....”
此刻的安卿柳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身上的氣勢帶著幾分的淩厲。
直接了當的開口道:“怎麼樣,安排妥當了嗎?”
“陳皇後還有救嗎?”
“....”
潘太醫趕緊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回主子,陳皇後並無大礙!”
“屬下師尊已經秘密去淑房殿給她看過了,隻需要修養些時日便可。”
“.....”
聽到這,安卿柳點了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嗯,這樣就好!”
“你儘管在那小賤人身邊待著,不要暴露了身份,讓咱們的人去淑房殿提點提點陳皇後!”
“她就知道怎麼做了!”
“....”
潘太醫到了一聲好,快速的離開了。
安卿柳則等了一會,又回到茶室喝了一杯茶。
近日,安卿柳的臉色不怎麼好,這都是路扶搖那小賤人害的。
丞相府被路扶搖那小賤人搬空了,全府上下過得很清貧。
為此,安夫人還打發了幾房的小妾。
全部指望著路丞相的月奉過活。
她雖然私庫有銀子,卻不敢明目張膽的拿出來花。
更不願意救濟丞相府的人,隻能跟著吃清湯寡水的膳食。
一想到路扶搖那小賤人,安卿柳就氣得牙癢癢的。
該死的小賤人,竟然壞了她的棋。
她吹了好幾日的枕頭風,好說歹說才說動了路旭弘繼續同禦史府聯姻。
為此,她甚至不惜把路依雪嫁到禦史府去。
為的就是緊緊套牢禦史大人。
哪知道,路依雪也是一個小賤人。
血脈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她身上流著路旭弘的血,就是窩囊廢的血脈,難怪會被一個小小的侍衛就迷惑了雙眼。
路依雪這小賤人,竟然敢忤逆她...
敢跑?
既然不能為她所用,那路依雪這小賤人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她當年忍著惡心,混淆安家高貴的血脈,生了幾個小雜種,就是為了給太子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