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餘生將在殼內金甲蟲滴血認主的後不久。
中州的某處地方,剛剛奪舍成功的左遷謫麵色一白,吐出一口鮮血,此時的他,隻有七境修為,整個人虛弱至極。
“該死的,竟然將左某一生的心血據為己有!”
左遷謫無比震怒。
就在此時,天空幾道黑影越來越近。
赫然是幾名實力強大的妖修,他們每一個的實力都在八境,氣息深不可測,最中間的一人,是在萬妖城受過敕封的妖皇——天牛。
左遷謫看見如此強大的陣容,麵色慘白,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可他的目光掃過這幾名妖修的後方,赫然有一位熟人,聖院的大教諭韋仲,不過此時的韋仲,身上的氣息已經變得極為陌生。
“大教諭。”
左遷謫吞咽一口唾沫。
暗自思索活下來的機會,麵對八境妖皇,即便是他全盛時期,也不敢說能夠全身而退。
“我已經不再是聖院大教諭了,隻是被六先生趕出聖院的狗而已。”
大教諭韋仲說到此處,朝妖皇天牛微微拱手。
“此人對我們有用。”
“哼。”
天牛忽然抬起手,一把將左遷謫抓攝在身前,輕蔑道:“若是八境修士,對我們還有一點用處,如今的他,當我妖族奴隸的資格都沒有。”
妖皇天牛猛然用力,左遷謫剛剛奪舍的肉身就在崩潰的邊緣,左遷謫連忙說道:“妖皇大人,請給在下一個機會,我知道一處上古傳送陣,可以避過妖關!”
“哈哈哈!”
天牛鬆開左遷謫,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道:“果然,那年在青萍州沒有殺掉你是對的。”
左遷謫低頭,一臉諂媚。
天牛這時看向大教諭韋仲,“天蟬那家夥潛在聖院,膽子極大,也不怕被聖院那些老家夥識破身份,你既然對聖院熟悉,是否有去斬龍山的法子?”
韋仲沉吟道:“法子自然是有,不過那邊有小夫子的三座劍山,外人踏足會受到極大的壓製,而且你們妖族的話,更是有可能被誅殺當場。”
“這個你不用管,你隻需把法子告訴我。”
天牛抬起手,理了理袖子。
“現在不行動,難道等那小子成長起來再行動嗎?那到時,太遲了。”
韋仲從袖子取出一幅圖,遞給天牛,又強調道:“彆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事成之後,給我一瓶淨魔水。”
“放心。”
天牛雙手負立。
“鼴鼠,出來吧。”
地麵泛起黃蒙蒙的靈光,飛沙走石間,一隻鼴鼠狀的妖修從黃光裡麵走出來,化作一身材矮小的男子,這妖修隻有七境圓滿的修為,可他站在黃光裡,韋仲和左遷謫都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妖皇大人。”
鼴鼠拱手行禮,一雙眼睛散發出賊溜溜的亮光,隻見攤開掌心,掌心中有一枚透明的皓石,他張開嘴,將皓石咀嚼得嘎嘎作響。
韋仲麵色一驚,下意識的看向自己掛在腰間的儲物袋。
此石,是他珍藏之物,極為貴重。
竟然在毫無察覺的前提下,被對方竊走了,要知道,他的儲物袋,有自身留下的禁製。
“了不起的能力。”
韋仲心在滴血,卻隻能硬著頭皮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