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對冬子說:“要不,我給你測個字。”
冬子覺得好笑。我說試一試嘛。
冬子:“我不信這個。”
我勸道:“好玩嘛。就當玩一回。”
冬子隨口說道:“等待消息的‘等’。”
我比劃了一番,說:“一定中。”
冬子不以為然,笑道:“中了,我請你洗足。”
我說的“中”,不是靠蒙,而是從道長那兒學來的拆字法。
“等”字,若測考試,是上等好字。此事關鍵在上半部,為“土上竹”。土中長竹,必成。
過了半個月,冬子打電話給我,說他錄上了。約我到了“皇朝大酒店”吃飯。到了那兒,整整一大桌,差不多都是他的同學。大家就紛紛給冬子敬酒,祝賀。吃得十分儘興。
飯後,冬子說請大家洗腳。十來個人安排了好幾間房子。冬子有心,把我以及他最要好的一個男同學,安排在一個三人間。
進來三個洗足的,一男二女。冬子叫男生給他洗。一個胖胖的女生給我洗。長得高高的女生給男同學洗。
冬子酒喝多了,對給我洗腳的胖姑娘喊道:“喂,小姑娘,你好好給我的那位朋友洗腳,他可是一個大師。”
一男二女聽了,問冬子:“什麼大師?”
冬子笑道:“測字大師。”
想不到測字引起了大家的興趣,另外的一男一女一致鼓動胖姑娘測個字。
胖姑娘隻低頭洗腳。
但那兩個不停地鼓動,胖姑娘也動心了。
這回輪到我了。我學藝不精,萬一測錯了,不是出洋相嗎?於是,我退為進,說如果能給我們三個人打七折,我就測。
高個子姑娘說:“我可以打折。保證說話算數。但是要測準啊。”
我在心裡差不多明白了——高個子姑娘一定是洗足城老板的親戚。沒有退路了,我說:“你報個字吧。”
胖姑娘隨口道:“信,相信的‘信’,測婚姻。”
我在手心把“信”字寫一遍。按道長拆字的辦法。分解成兩個字。一個是偏旁“人”,一個是“言”。
我試探著道:“姑娘,若論婚姻,你是隻開花不結果。”
一男一女問我是什麼意思。
我隨口道:“談了無數個,就是沒結果。”
高個子女孩問道:“為什麼呢?”
我對胖女孩問:“允許我說你的缺點吧?”
胖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你的缺點是沒有主見。今天看一個男孩,男孩走後,彆人說這個男孩哪裡不好,你放棄。明天又看一個。男孩走後,又有個閨蜜說男孩不好,你又放棄。看十個都如此,不是你不喜歡,而是你拿不穩主意。”
此言一出,那一男一女,早已笑得停下來直喊啊喲。說我講得太準了。她就是這麼一個性格。
隻有冬子有點不服:“你是怎麼推算的呢?”
我解釋道:“這個‘信’字,拆分開來,就是一個人站在旁邊說話,簡稱‘他人之言’,她不相信自己,隻相信‘他人之言’。
這時,冬子倍有麵子,說:“七折,不要忘了啊。”
高個妹子:“那肯定的,不用說。”
小試牛刀之後,我突然想,其實,我對漢字有一種天然的理解力。而且這胡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準。如果道長肯收下我,這個比我姐辦粉店,賺錢輕鬆多了。
我暗下決心,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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