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陳總。
陳總站起來,拍著胸脯說:“如果我向山紅透過半句,當著大家的麵發誓——天誅地滅。我聽到他這句話也非常驚奇。”
八爺問:“你連臥牛山都沒去過,這句話的根據是什麼?”
我沒有正麵回答八爺。
“我跟我師父學習看地差不多五年,開始時,跟八爺一樣,憑肉眼加羅盤,來觀察山脈走向,地形起伏,為許多人家看過地。
但世界變化之快,文明進步之速,是我們想像不到的。所以,多年前,我前往杭州學習衛星星圖,以天眼代表肉眼,看得更真實,更確切。
我不必到臥牛山,照樣能把臥牛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家不信,請看屏幕。”
春伢子幫著操作,我輪動光標,屏幕上顯示整個村莊,然後,又顯示臥牛山。
我用激光筆射向牛嘴,說道:“這個光點處,是一處好穴,如果葬了墳,發一代。即興即滅。”
眾人議論紛紛,村長說:“萬老師你說得對,這是我堂爺爺家祖墳,他當了國民黨雜牌師的師長,後來逃到台灣,後人不怎麼強。”
我輪一下,到了靠近山頂的地點。用激光筆一照。指著光點處,說道:“這裡也是一處好穴,如果葬了墳,生意做得大,第二代就不行了。”
大家不敢笑。八爺說:“你說的也對,這就是我家祖墳,曾經在南京做布匹生意。長毛進城,我祖上的生意就垮了。”
說得這麼準,眾人對我敵意慢慢降了,倒有了點崇拜。村長問:“這是什麼原因呢?”
我斬釘截鐵:“臥牛山這頭牛,沒有嘴。”
眾人一驚。
我把山勢放大,問道:“你們幫我找找它的嘴在哪兒。”
眾人眼睛都鼓得老大,牛是清清楚楚一頭牛。可確實找不到嘴。
村長笑道:“原來我們以為下麵那條小溝是它的嘴,屏幕一看,真的不是嘴,連根胡須都算不上。”
眾人大笑。
我說:“現在我就解釋一下剛才的兩觀墓,一觀是村長家的,離水太近,水草豐茂,蟲蚊滋生,穴是好穴,不長久。一觀是八爺祖上,臥牛無嘴,汲水不上。雖是上等穴,也富不過二代。
現在,要修公路,我讚成。本來地形不宜人為改造,但損其有餘,補其不足,總比沒有嘴要強。這條公路,就是臥牛山的一把嘴。”
我彎腰在手提前,用畫圖軟件,在牛鼻下畫一條線。眾人驚了,那嘴,那鼻,那耳朵,牛活了。臥在那兒,好像在嚼草。
著名地仙,花亭村德高望重、一向看不起萬山紅的八爺,也不出聲反對了。
我必須讓他們還驚奇一次:把圖縮小,移向右邊。用激光筆畫一個圈,問道:“這個,看清了嗎?”
“啊?還有一頭牛?”眾人驚叫。
“這也是陳家的風水寶地。”
八爺念念有詞,突然一聲驚叫,喊出了第一聲“萬老師”。
“萬老師說得對。你這麼一講,我就豁然開朗。”
眾人問:“為什麼呢?”
八爺說:“老輩人叫那塊地方,總是叫‘雙犢子山’,我們聽起來就等於‘霜都子’。”
我問陳總,霜都子是什麼,陳總說,方言,一種果實,打霜時才熟。
眾人在茶幾上比劃,一齊說:“對啊,應該讀成‘雙犢子,就是兩頭牛的意思。”
我把地圖關了,說:“如果大家認為我說得對,就修路。我也學過測字,送大家一句發財話。
大家一齊望著我。
我在手提上敲打出一個“牛“字。說道:修路,等於在“牛”字底下加一橫。我又敲個一個“生”字。
眾人紛紛點頭。我說把手提關了,說道:
“兩頭牛,就是兩個生生,祝陳氏家族生生不息,繁榮昌達。”
這句話說完,陳總站起來,其他人都站起來,一齊鼓掌。
會議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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