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辛苦,也許還會持續那麼十年,等到他女兒那一代成了中年人,國力強大了,個人富裕了,也許可以來個私人定製,一對一的導遊,想看就看,想在一個地方多住幾天就住幾天。
那才叫財富自由遊。
“可以啦。”唐曼走到外麵叫我。
我走進房間一看,唐曼拔了火罐,擦淨了血水。克魯茲已仰麵躺下。氣色比原來好了些。
我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一角,把他的手拉在外麵,仔細地看他手上的青筋,青色正在漸漸地淡化,在手背靠近中指的一條筋上,隱約可見一絲淡紅。
唐曼很敬業,也彎腰站在我的身邊。
克魯茲作為一個醫生,我想,他心裡清楚,身體正一天天地朝著好的方向前進,所以,他現在很信任我,眼睛微睜,想努力睜開,嘴角在動,想努力說話。
我問唐曼:“你一天比一天好了,怎麼說?”
唐曼懂我的意思,並不對著克魯茲說,而是附著在我的耳朵說了兩遍。也許是這些天,天天處在英語環境中,聽了兩遍,我竟然可以開口了。
我之所以要親口說,是因為醫生說出來的,與彆人轉述的,效果截然不同。我柔聲說道:
“aregettingbettereveryday。”
克魯茲想說,說不出來,眼角滾出一滴淚。菲爾馬上遞過一張餐紙。我幫克魯茲擦去淚水,退出房間。
克魯克一直在書房裡處理一件事情。聽到腳步聲,他走了出來。
我說:“hearegettingbettereveryday。”(他正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了。)
他吃了一驚,唐曼對我活學活用,也吃了一驚。
克魯克興奮地說了一連串話。唐曼告訴我:克魯克非常高興,他說這是一個好消息,其次要感謝我,為了他長兄的病,我竟然在學英語。
然後,我通過唐曼向克魯克提出不用接送。克魯克猛烈地搖頭。不斷地做著手勢。激動地說著一大串話。
唐曼翻譯給我之後,簡直讓我驚呆了。他家不僅要用車子接送我,而且還派了專門的保鏢住在我的隔壁,除了在酒店裡活動之外,我的每次外出,要有保鏢跟隨。
我嚇了一大跳。回憶半天,我也想不起有什麼保鏢跟隨我。難道是那個開車的司機?
對,是那開車的司機。我曾經感到納悶。那輛車總是停在酒店的椰林裡,心想,這輛車就不要乾其他活,天天停在那兒,為我一個人服務?
克魯克見我半晌沒有說話,聲音比較大,連說帶比劃。
唐曼翻譯給我聽:“克魯克說,他必須保證我的安全。”
我聽了,對唐曼說:“告訴他,下午我將與他的保鏢對打。請他派三個最厲害的保鏢和我較量。”
唐曼在翻譯之前,問了我兩次:“真的嗎?我可以這樣直接翻譯?”
“請你一字不漏地翻譯給他聽。”
唐曼上下打量著我,說:“萬老師,彆開玩笑,他家的保鏢都練過拳擊。”
我臉一虎:“你怎麼這麼羅嗦?”
唐曼臉都紅了,她還是很聰明的,為了中國人的威信,她用高昂的語氣,一口翻譯到底。
克魯克聽了,哈哈大笑。說了一串又一串。唐曼轉述:克魯克說,他知道中國功夫,也許是針灸,也許是中藥,很神奇的,但是,不是中國拳擊。
我更是仰天大笑。笑完說:“我獲得過中國拳擊第一名。”
克魯克不相信。
我激了他一句:“下午不比賽,我就立即回國。”
他聽了翻譯之後,眼睛直了。
沉默了好一陣,他才說:“好。來一個。”
我和唐曼上了車,唐曼再一次盯著我。我說:“你老是盯著我乾嘛,花癡一樣。”
她臉都紅到脖根,說道:“我怎麼看,你都像個文人。”
“你一點也沒看錯啊,我就是個文人。”
她不說話了。估計她怎麼也想不通。我還能與保鏢對打。
感謝打賞一列表,見“作者有話說”,今天會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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