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四點,派出所來電話,叫我過去。
老蕭開車送我,到達派出所時,老蕭在外麵等。門口有個警員帶我進去。
這是一間小會議,我不僅見到了柳老師、柳豐收,還見到了一個胖胖的陌生人。
柳老師附耳告訴我,那人就是劉古董。
還是上午一高一矮的兩個警官,他們進來後,坐在台上詢問。
“劉鬆德,喬彬賣給你的這個茶碗,是否與你在柳望春家中看到的是同一件物品?”
我才知道劉古董大名叫劉鬆德,柳老師叫柳望春。
劉鬆德回答:“是同一物品。”
警官問:“以多少錢成交?”
“二十萬零八百八十八元。”
警官問:“柳望春,現在的這個茶碗,是否是你的?請辨認。”
柳望春上前,從主席台上拿起茶碗仔細看了看,回答道:“這茶碗是我的。”
……
經過一個小時左右的詢問後,各人簽字按手印。
接下來,警官開始詢問柳豐收與兩人鬥打的情況。詢問完畢,簽字按手印。
完成這一係列詢問之後。高個警官宣布:
“經法醫檢查,柳望春在互相打鬥中,有皮外擦傷,喬彬等五人,在打鬥中無肢體接觸,係自行摔倒無外傷,亦無被人下藥之證據。
柳望春傷情不重,目前請自行治療,等結案後再報銷費用。因此,萬山紅可回原單位。
柳望春,柳豐收、劉鬆德等三人,現在一同前往柳望春家取證。茶碗由本所代為保管,暫為此案證據。待結案後歸還柳望春。
各位聽清楚了嗎?”
一陣沉默,大家在思考這個是不是合理,或者要提出不同意見。
我表態同意,然後示意柳豐收,柳望春表態。
他們兩人表態同意。隻是劉鬆德小心翼翼地問:
“取證後,我就可以回去了嗎?”
警官說:“你心裡沒點數嗎?長期倒買倒賣文物。還來問我。”
我和柳望春,柳豐收點了點頭,對柳望春說:
“以後茶碗退給你,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擅自處理。”
與他們兩人分了手,我走出派出所,坐上老蕭的車後,把情況給他說了一遍。
他笑道:“主要是法官也查不出黑牙狗等人到底受了什麼傷。”
“這本來就沒有任何危害,隻是神經係統受到一時的麻醉。就像酒喝了,睡一覺就好了一樣。”
老蕭說:“黑牙狗的結局會怎麼樣呢?”
“如果僅僅是非他占有他人財產,二年以下,數額較大,二至五年。但他不僅是非法占有,而是蓄意詐騙。當然,還要看柳老師的態度。”
老蕭說:“對,柳老師的態度很關鍵。”
我冷笑一聲:“不過,黑牙狗既然進去了,恨他的人,以前的礦主們也會檢舉揭發他的。很多人對他恨之入骨。我估計這幾種力量疊加,關個五年十年不成問題。”
老蕭說:“這個禍根拔掉了,南黎鎮就清朗了。”
這時,陳總給我打來電話。
“山紅,你的情況,老蕭及時通報給我了,我也跟區政府的有關領導打了電話。”
我說:“感謝陳總的及時營救。”
他笑道:“你又沒犯事。隻是陪著老柳去討回茶碗。實屬正義之舉。不過,這件提前出現的事情,倒是件大好事,對我們的工作有利。”
“我也沒想到,我那兒是個信息港。各種各樣的事彙集到我那兒,我原來也隻是給柳老師谘詢一下。
想不到天下太小,他竟然是黑牙狗的舅舅,所以,我沒向你彙報了。想先去會會這個人。想不到他叫了四個人在等。就隻好……”
“好啊,要發生的事總會發生,提前來了是好事。你和老蕭趕過來,到旭日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