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拿著被單,一手拿著煤油燈出來,把被單丟進木頭打的盆裡,從缸裡弄了水。
小手揉搓在被單上,時不時的往廚房的方向看一眼。
昨晚她那麼大膽的把男人睡了是因為稀裡糊塗的不清醒。
今日,兩個人都是清醒的啊。
今夜要怎麼過啊?
阮念念想著,臉一會紅,一會更紅,低頭看著那點不管怎麼搓洗都洗不乾淨的血汙,整個人像是那鍋裡剛煮出來的紅皮雞蛋。
江燃在廚房把水燒好,給她倒進木盆裡,調好水溫。
放進臥室。
出來的時候看著她在用力的擰洗了水的被單,大步過去:“我來,你去洗吧。”
洗了水的老粗布被單格外的重,阮念念也沒逞強:“那我就去了。”
“把燈拿上。”
阮念念擰水艱難的被單,在江燃的大掌下,非常快的就擰乾了水分,晾在院子裡扯的繩子上。
他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
夜裡很安靜,他的耳朵又比旁人好,身後屋內時不時的傳來陣陣水聲。
每次那水聲響動的聲音似乎都砸在心上,撩的人不知道安寧。
江燃覺得今夜比平時都熱,還要洗個冷水澡。
外麵的江燃胡思亂想。
屋內的阮念念拿著白色小背心也胡思亂想。
這薄薄的一層,能遮住什麼?
原主的身材簡直和她一模一樣,前凸後翹。
這兩片布料,幾乎是沒有什麼作用啊,晚上她還要和江燃躺在這一張床上……
阮念念把原主的衣服都翻找了,最終沒辦法,隻能這樣穿了,穿好又在外麵穿了個棉布的大背心。
然後才開門。
“江燃,我洗好了,你要不要去洗洗。”
身後的聲音傳來。
江燃一回頭,就看到兩段潔白的手臂,和一張白淨的小臉。
這天,更熱了。
江燃起身,不看阮念念直接回屋子,把那木盆端出去:“我在外麵冷水衝一下就好,你回屋先睡吧。”
阮念念聽聞,腳步頓住。
“好。”
一會又道:“咱們明天去領結婚證吧?大隊長那裡用不用請假?”
江燃:“我一會去一趟大隊長家裡。”
“嗯,那我回去睡了。”
說著,就轉身,一會又扭頭:“你不要洗冷水澡了,對身體不好。”
江燃正要去準備弄冷水的手微微一頓。
半晌:“好。”
阮念念躺在床上,這床是土炕,很硬,甚至身下的粗布床單也有點摩擦身體,但是她心裡還挺高興的。
外麵的水聲嘩啦啦的一陣。
阮念念忽然又想到她第一趟從知青點回來他往身上澆水的模樣,寬肩窄腰,身上覆蓋著一層恰到好處的肌肉,可能是經常乾活,還有六塊腹肌,那水珠就順著他小麥色的胸膛,往下,經過他的肌肉,再往下……
活色生香的畫麵就在她腦海裡,清晰無比。
阮念念還沒把這些甩出來腦海,便聽到門口一陣動靜,木門咯吱一聲,男人竟然已經回來了。
嚇得阮念念趕緊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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