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不是以為我不敢打你嘛,我打死你,我跟你拚命了!”
王鳳霞抓著張慧的頭發,喊著,推搡著,另一隻手打在她臉上。
這事隻發生在一瞬間,張慧剛整想對阮念念說還虎子的事情解釋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臉也是疼的肉皮野獸疼的。
阮念念已經被江燃拉到人少的地方了,喊了一聲:快拉人啊,拉開人。”
“你也去把人拉開。”阮念念給江燃說,然後自己快步往屋裡走。
看熱鬨的人本來就多,張慧和王鳳霞很快被拉開。
徐嵐和江修儀早也已經跑出來了,謝過四周的人,再看看兩個狼狽的兒媳婦。
正要開口。
木拐杖落地的聲音在青石磚的路上落在,節奏緩慢,但江家人都知道誰來了。
江修儀轉頭看向自己娘:“娘,你怎麼出來了,外麵冷,彆把您凍感冒了,快進屋子吧。”
老太太小腳金蓮,走的速度不快,冬天阮念念生怕老人摔了,跟在她身邊扶著。
向來慈祥的老太太這時候冷著臉:“江信,看好你媳婦,再惹事生非,這個家裡不容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這個家。”
江老二一聽奶奶都喊自己大名了,皮都緊了,頓時上前拉了拉張慧。
老太太怒罵道:“成何體統,都一點臉麵不要了。”
張慧不甘心,小聲道:“奶奶,我是來給弟妹道歉的,我不想讓分家。”
老太太渾濁的眼睛看著張慧:“我是老了,不是傻了,就是我眼瞎了,我心也不盲。”
“你來道歉是假,不想分家是真的,你在這家裡占便宜,還想趁著這會人多,把老三家的名聲都搞完了,你做的這種事情,我八歲的時候在我爹後院都看過無數場戲了。”
“小妾爭寵,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你現在倒是用上了。”
老太太的話不可謂不狠,原本來看熱鬨的人看著拄著拐杖的老太太,忽然想起久沒人提起的老太太的身份。
江家老太太姓秦,祖上吃過三品大員,不過後來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她爹這一代,不求上進,家裡已經落魄了。
但落魄也比普通人家強。
她爹後來在縣城裡當個小官,聽說後院十來個美人,老一輩叫妾,後來又叫什麼姨太太。
為了錢,才把女兒嫁給了村裡的富戶江家,娶老太太那天,熱鬨的很,江家請了全村的人吃席麵,大人小孩,還都發了洋玩意的巧克力。
老太太嫁進來,江家被她操持的很好,打仗的時候,之前的大小姐也指揮著運糧做飯,江家大大小小都聽她的。
老太太老了,老的大家已經忘了她年輕的時候的事情,來吃瓜的群眾裡也有上了年紀見證過那段時光的。
這會感歎道:“我剛剛還覺得,她懷著孕,哭鬨著還挺可憐的,我糊塗啊,還是詩寧看的明白。”
“江少夫人聰明,心善,彆人弄不明白的事情,她一眼就明白。”有人提起早年對她的稱呼。
“可不就是老太太說的那樣嘛,這我可聽江銘說了,人家就是想分家,她來這唱什麼戲呢,又是讓王鳳霞打她又是嚷嚷著不用管肚子裡的孩子…”
“攪家精,不去偷人家吃的,不使壞心眼,還有這出!”
大家說的聲音不小,張慧覺得情況不對,怎麼忽然這樣了,老太太都快入土的人了,來摻合啥。
她想解釋,已經沒人聽她解釋了,看向她的目光都是嫌棄與厭惡。
老太太看向江修儀:“去喊大隊長和支書過來,分家,這個家今天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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