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看著江燃紅紅的耳朵有點莫名其妙,這人怎麼還有點不自在呢。
江燃湊近她,沒等阮念念說話,他便俯身壓低了聲音,低咳一聲:“念念,這是病房,大白天的,這…不太好吧。”
阮念念:???
江燃的臉似乎更紅了,他這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
心念一動,順著他的話道:“有什麼不好的?”
五月底的天,江燃在病房裡覺得火燒火燎的,感覺比七八月份還熱,他知道他媳婦和彆人不同,不在意這些,但是……
原本江燃低頭盯著阮念念,這會錯開目光道:“萬一護士過來,看到就不好了。”
阮念念心裡的迷茫更大了:“護士看到有什麼不好的?”
江燃遲疑半天,低頭靠在她耳邊低語。
阮念念聽到他的話,再看看江燃那紅的幾乎要滴血的耳朵,強忍著笑,故作可憐的道:“可你女兒吃不到,我也憋得難受,萬一憋回去了,那怎麼辦?”
“你忍心我難受?”
江燃無疑是不忍心的,忽的起身,走到門前,把病房的門直接上了鎖,病床與病房之間是有隔簾的,不過這個病房隻安排了她們一家,中間的隔簾就沒拉上。
江燃鎖了門,嘩啦一聲,隔簾也被拉上。
隔簾阻隔了窗外打進來的陽光,阮念念四周的床很快暗了下來。
江燃,來真的?
阮念念原本就是故意的逗逗他,這會,看他這模樣,倒是不好說出來了。
江燃靠近她,彎腰半蹲在病床邊。
阮念念一貫的厚臉皮這個時候都忍不住的有點臉紅……
兩個人之前在家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可這會,哪裡好像有點不一樣。
……
阮念念小臉紅紅的看著天花板,感受著微硬的發紮在柔軟的肌膚上,這會她想告訴江燃,她隻是想問問,醫院有沒有通奶的師傅,已經徹底的晚了。
病房內安安靜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奶瓶管用了。
餘光看到在旁邊躺著的小崽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一雙葡萄似的清澈眸子盯著他,視線對上的時候,小奶娃又露出來個沒牙的軟笑。
江燃豁然起身,從耳朵紅到脖子,整個人強裝鎮定:“好了,還難受不難受了。”
阮念念噗嗤一聲笑出來,把床上的小崽抱到懷裡,崽崽出生兩天,終於喝上了母乳。
她喝的香噴噴,阮念念看著那邊臉紅的江燃,決定還是不把她原來的想法說出來,不然這男的,故意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喂飽小崽崽,阮念念也不困,托著腮看著差不多已經恢複正常的江燃:“咱們先給她取個小名吧。”
“大名晚點再說。”要讓徐嵐和江修儀給點意見,再讓陸行雲女士和阮問潮先生給點意見。
當然,阮問潮先生的意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畢竟他是個戀愛腦,向來老婆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燃看著吃飽喝足又睡著的女兒。
才出生,小臉肉嘟嘟的,也不知道夢裡夢到什麼了,小嘴巴動了兩下,可愛的很,僅僅是看著就讓人心裡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