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是屬蜈蚣的?四十條腿?要穿那麼多鞋子?”徐嵐懟道。
“你三個兒子,哪個沒給你做,之前的是不能穿嗎了?”
張慧被懟了心裡覺得徐嵐不公平,氣哼哼的道:“之前的都沒了。”
徐嵐瞪眼:“你都弄哪了?”
“我娘家小弟媳婦去年生娃了,我都給她了。”
徐嵐瞪大眼,大大小小的,她給張慧做了十來雙也有了:“你都給你弟媳婦了?”
張慧點點頭,然後看著懷裡的柱子:“娘,您不再給我們做兩雙,冬天,那柱子還沒鞋穿呢。”
“你們一家都屬蜈蚣的。”她攢出來點布料容易嘛,她倒是會做好人,有點東西都搬回娘家:“柱子沒鞋穿去找你弟媳,彆找我。”
張慧看著阮念念手裡提著的鞋子,嘟囔一聲:“娘,你就是偏心老四家。”
徐嵐被氣個半死。
晚上江娟回來,沒買到豬肉,但提過來一個意想不到的東西。
阮念念看著往日那威風凜凜的大鵝,這個時候被綁了翅膀,江娟一手給提過來。
“我下班去買,時間太晚了,彆的都沒了,在自由市場買到了這個,不知道念念你要不要?”
阮念念兩眼放光:“要要要。”
這天氣,配著家裡的大鐵鍋,再配上這大鵝,燉一鍋,想想都美滋滋。
江娟把鵝放下,那大鵝掙紮幾下,竟然把身上的麻繩給掙脫了,朝著院子裡大黑狗炫過去。
頓時,院子裡鵝飛狗跳。
往日也算是厲害的大黑,在強勢的大鵝攻擊下,連著被啄了幾次,最後哼哼唧唧的眼神幽怨可憐找阮念念告狀。
大鵝的威猛,阮念念也得避其鋒芒,當下就把大黑推開:“彆找我,我不行,我也不會殺,等江燃回來,你找他告狀去。”
江娟在旁邊聽了想笑:“翅膀剪了一部分,飛不出去的,你把門關好就成。”
阮念念給江娟又補了錢,肉票沒收,讓她每天幫忙買點肉或者豆腐之類的回來。
江燃下工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阮念念早早燒好了洗澡水,草草的把一身灰洗掉,正準備去找她媳婦,就被大黑攔住了。
大黑衝著院子裡昂首挺胸悠哉悠哉的大鵝:“汪汪汪。”
大鵝抬著高傲的頭顱根本不理會大黑。
江燃確實是不懂大黑的意思,摸了摸它的頭就要離開。
阮念念恰好出來:“它下午被大鵝打了,讓你給出氣呢。”
“你把鵝殺了吧,我燉了。”
囂張的大鵝這才有了危機感,在院子裡亂飛,不過,已經遲了。
江燃的動作乾脆利落。
等那大鵝化為鐵鍋裡噴香的鵝塊,精神萎靡的大黑才又抬起了頭顱。
鵝做的慢,江燃先配著湯吃了個饅頭,抱著樂崽玩。
玩了一會想到了什麼,拿出來一個信封:“下午碰到小陳了,他給的,北城阮家來的信。”
小陳就是平時來村裡的郵差。
上麵的名字不是阮問潮,是阮正直,原主的親爹,這人寫信罵過她幾次,估計是看信都石沉大海了,有段時間沒來過信了。
現在竟然又寫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