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阮念念閱人無數的經驗,這人肯定是個領導,不過她也沒有任何的畏懼,對上那不怒自威的目光,禮貌的笑了笑。
張萍招呼著她:“來,坐吧,剛恰好還聊到你了。”
阮念念從善如流的坐下。
那個中年男人笑了笑:“早聽小張提起過你,香皂做的確實不錯。”
男人的笑是標準的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笑,這種笑,阮念念也並不陌生,不過她也沒在意就是了,畢竟自己現在也確實渺小,這種笑隻是一種習慣的笑,不帶有什麼惡意。
中年男人也沒在這多留,和張萍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等把人送走,張萍才回身道:“那是我們廠子裡的廠長,人很好,不用怕,剛剛就是來說你那個香皂的事情了,這次訂十套,你看著辦,不過要弄得有特色,和彆人的不一樣。”
來錢的活,阮念念心裡美滋滋,笑著答應:“你放心,交給我不會出錯。”
張萍也確信交給她不會出錯,畢竟合作這麼多次了,阮念念還從沒出過差錯,這一年,搭上她,廠子裡吃肉也頻繁了,家裡的日子也好過了。
張萍先付了定金,進縣城一趟,收獲不小,阮念念回去的時候也挺高興。
下午到家,阮念念研究張萍定那十套,去年做的是虎紋的,幾種不同的憨態可掬的小老虎,今年是兔年,做兔子也不出錯,不過她畫了幾個,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她在家一稿一稿的畫,江燃則是在天黑的時候借了村裡的驢車又去縣城了,趁著天黑,去買一些油。
冬天這段時間,彆人家都閒著在家貓冬呢,阮念念和江燃忙的幾乎腳不沾地,他不僅僅要種菜,白天晚上都需要注意溫度,他還要做香皂。
其實做香皂阮念念也可以,但是,做的多的話,這活其實是個體力活,江燃也就舍不得她做這些了。
阮念念多數在照顧樂崽,然後,給江燃做飯,保證這個男人的忙碌的時候所需的營養。
陸光明那幾天沒出攤是因為家裡給他安排相親,他在家見姑娘了,知道她要肉,很快把豬肉安排上了。
白天不方便運,大半夜的,江燃和江銘從兩個人從後山一路扛著提著弄回家。
阮念念看著那豬肉,就連邊角料,豬蹄,豬下水這些都弄回來了,味道雖然不太好,但是做好了,那也是美味。
“你不知道,我倆下山的時候還被野豬追了,我都對著那野豬喊,背的不是他的崽,最多就是有點遠房親戚關係,至於嘛。”
江銘喝著阮念念做的手擀麵,一邊嘴裡不停的說。
阮念念想象著那個場麵不由自主的笑。
江燃蹙眉:“時間不早了,趕快吃,吃完回家去。”
江銘扒拉飯的速度更快:“啥時候讓你三嫂跟你學學廚藝,這麵條做的都比彆人好。”
阮念念道:“鍋裡還有。”
江銘倒是還想再來一碗,對上自家弟弟的眼神,明顯不耐煩了,隻能忍痛割愛:“我也不餓,不吃了,你三嫂還在家等我呢。”
“我的那份肉留在你們這,等我們搬家了,再弄走。”
即使已經分家了,江銘弄了什麼稀罕玩意一般情況也不往家裡帶,以防彆人惦記。
一百斤的肉,阮念念已經把每塊肉要做什麼都分配好了,那後腿肉還要做臘腸,陸行雲女士愛吃廣式甜口的,今年要多做一些,她自己更愛吃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