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蘇晚晴總說要考試,我還不信,都這麼多年了,怎麼突然會考試,但你上次給我說要我多學習點,我想著跟著你有肉吃,再不濟也能教好學生,沒人能取代我老師的位置,就開始讀書了。”
“多虧了你。”許瑤壓低聲音:“我感覺我這次考的不錯,能回城了。”
原來是這個,阮念念收了她的兔子,從家裡拿了買的紅棗糕給她:“這個你拿回去給孩子吃,給你婆婆吃也行,上了年紀也咬得動。”
一聽這個,許瑤翻白眼:“我才不給她吃,她還不想讓我回去呢,你不知道,我考試前她還進我屋子偷了我的準考證,辛虧被張青山看到了,攔下來。”
“她就是看我現在有工資,不想讓我回城,還是我威脅她,要是真不讓我考試,我就和張青山離婚,她舍不得我的工資,這才妥協的。”
“其實也不全是我婆婆的錯,我婆婆就是一杆槍,我公公在背後往哪挑唆,她就往哪開槍,那偷準考證,就是我公公出的點子,我婆婆說,她不偷,我公公打她,用腳踹她。”
阮念念在村裡也沒少見過這種情況,有時候看著那家的女人是個“潑婦”,其實不少是被逼出來的。
“你們感情好就成,等你考上大學,到時候分配了工作,家裡的日子就好起來了,大不了你就帶著張青山去城裡唄。”
許瑤考試不錯,覺得前途一片光明,點點頭提著紅棗糕回家,背影都是輕巧開心的。
阮念念正想提著兔子回屋,看到郭婉玉拉著王瑾一站在門口,她身姿瘦弱,看著許瑤離開輕巧的背影,眼神裡有些羨慕。
轉過頭看到阮念念的時候,眼神裡的羨慕和落寞都全部收起來了,露出來一個蒼白的笑容:“恭喜你。”
郭婉玉今年也參加不了考試,她的失落,阮念念多少能知道一些,衝她笑了笑:“會越來越好的。”
黑暗已經逐漸過去,晨曦已經展露出來。
郭婉玉微微一笑,拉著一一回院子裡了。
“念念嬸嬸,拜拜。”一一奶聲奶氣道。
阮念念笑道:“拜拜。”
今天有許瑤送來的兔子,阮念念直接紅燒了,江燃把皮子硝製了,後院有菠菜,用豬油渣炒了,最後又烙了幾張蔥花餅,她舍得放油,餅又軟又香。
江燃吃的最多,樂崽也吃了大半張,吃完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巴巴,麻麻,今天有個老奶奶攔住我,說要教我東西。”
“我沒見過她,就帶著大黑跑回家了。”
阮念念微微皺眉,看一眼江燃:“該不會村裡進了拍花子吧?”
江燃也擔心樂崽的安全:“我等去打聽打聽村裡有沒有進什麼陌生人。”
“那個老奶奶長什麼樣子?”阮念念問樂崽。
樂崽吃飽了還拿著餅子咬,一邊吃一邊想,站起來彎著腰:“這樣走路的,頭發長長的,全白了,身上臟臟的,臉上有一道疤,從頭頂到下巴。”
說著樂崽還在自己臉上畫出來。
她和江燃還沒說話,老太太開口了:“不是拍花子,我知道是誰了。”
江燃也點頭。
阮念念疑惑,她在村裡也幾年了,特征如此明顯,她要見過肯定記得:“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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