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剛走到一塊，江妄硬擠進去兩人中間，伸出來小手：“姑姑，你拉著我。”
樂崽隻好拉著他走。
王謹一低頭看一眼夾在中間剛過他膝蓋高的小豆丁。
到了江妄家裡，江天和葉酥已經做好飯了，屋裡一股的怪味，江天看她們過來了，招呼著：“樂崽，來嘗嘗你哥我炸的臭乾子怎麼樣。”
江天在這時間長了，口味也變了，樂崽看著那黑乎乎的臭豆腐，皺著眉頭捏了一塊，熏得小桃花直往她袖子裡鑽。
江天看著現在這個越長越不食人間煙火的妹妹：“快嘗嘗，你哥我做了很久呢。”
樂崽皺著眉頭咬一口，腦子裡已經想象各種難以下咽的感覺了，沒想到進嘴裡竟然覺得味道還好，吃著也沒聞著味道那麼衝了。
江天弄了一碟子，樂崽當零食吃了好幾塊，潭州的菜偏辣口，江天做的小炒黃牛肉和剁椒魚頭味道驚人的不錯。
吃過飯，王謹一請了一下午的假。
學校附近就有出租車，王謹一打開車門，等樂崽上車他才上車。
出租司機是個中年大叔，看著車上上來兩個如此出眾的人，一時間沒忍住往後麵多看了幾眼。
看樂崽的時間格外的多。
王謹一在旁邊皺眉，咳嗽一聲：“專心開車。”
少年氣質冷冽，一看就知道是這學校的學生，還是有jun籍在身的，看著他那麼模樣，司機的眼神總算從樂崽身上移開了。
樂崽這幾天沒休息，下飛機也沒閒著，這會坐在車上，聞著出租車那股味，有點頭疼的靠在王謹一身上低聲道：“不舒服。”
王謹一把兩邊車窗都打開，有風吹來，樂崽靠著他睡覺也舒服了一點，養老院在郊區，車子行駛在路上。
王謹一看著身邊睡著的人，柔順的長發搭在他的肩膀上，絲綢一般的質地，還有淺淺的香氣在他鼻翼邊，勾著他心裡都有點癢癢的，趁著她睡著，他的眼神大膽的落在她的臉上，目光虔誠，看著她卷翹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玫瑰色的唇，王謹一喉結微微滾動……
心臟亂跳。
大概二十多分鐘到了養老院門口，車一停，樂崽就醒了。
跟隨著王謹一下車，養老院門口有幾個在朝外望著等待家屬來看望的老人。
王謹一昨天才給老人帶來了些吃的喝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就開門了。
老人年歲的確比較大了，今年已經九十多了，頭發眉毛都花白，明明前幾天才見過王謹一，今天已經不認識了。
和他說幾句話，他突然喊王謹一大孫子。
這樣打聽秦沛然的事情就很難了。
“他是個好人，都餓肚子，他有半塊餅也分給我…”
“鬼子來了！快跑。”
“嗚嗚嗚…若不是我，他也不會被抓，是我連累了他…”
……
樂崽在養老院待了一下午，這個老人倒是認識秦沛然，最後也隻打聽出來，最後也隻打聽出來一個他經常活動的地點。
他看一眼王謹一。
王謹一皺眉道：“那已經被拆除了，現在改成工廠了。”
許多年前鬼婆婆來都沒找到，這過了這麼多年，世事境遷，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點線索，找不到他，怕是鬼婆婆也不會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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