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和厲戰對於傅南征最終和嶽思竹和好這件事,倒是都沒什麼意外的。
倒是嶽思竹知道了夏涓涓居然是傅南征的妹妹這件事,愕然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傅南征簡單地把夏涓涓是傅家失散多年的女兒的事情說了一下,嶽思竹聽了,也是唏噓不已。
夏涓涓笑道:“嶽姐姐,不……從現在開始,應該叫嫂子了,嫂子,對不起,我和厲戰沒有事先告訴你,我們和三哥之間的關係,嫂子你不會怪我們吧?”
嶽思竹被這一聲嫂子叫得臉一紅,有些靦腆地道:“怎麼會?我感激你們還來不及呢!倘若不是你和厲團長幾次三番地救我,我隻怕早就死在吳雲的手中了。南征也不會得到我的消息,我們和好如初……”
傅南征歉意地道:“是我來得太晚了。我應該早一些過來,你就不會被那個吳雲欺負……”
嶽思竹拉著他的手,道:“你要再說下去,還是我一直退回你的來信和寄過來的包裹的。是我一直拒你於千裡之外。”
說到這裡她突然問道:“對了,這幾年,一直有人在集市上,偷偷地低價賣給我糧食和棉花,布之類的物資,那個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傅南征愣了一下,有些心虛。那應該是駱城安排的吧。
“還有這麼好的人嗎?那是你運氣好……”
嶽思竹懷疑地看著他,說道:“可是彆人問他買,他就隻賣高價的,而且有一次他還說漏了嘴,說什麼傅家什麼的,我再問,他就不肯說了。”
夏涓涓在一旁忍不住笑道:“嫂子,不是他還能有誰?你彆聽他打馬虎眼。”
傅南征瞪了夏涓涓一眼,低聲斥道:“就你多嘴!”
夏涓涓眨了眨眼睛,道:“三哥,該認的時候還是要認的。不能老做無名英雄。我以前聽駱城說過一次,他原本也是把東西寄過來的,結果就本某些人占了功勞去獻殷勤了,後來他才改成了讓人去集市上低價賣的方式的。”
傅南征皺眉:“還有這事兒?”
嶽思竹也愣了一下,說道:“之前那個吳雲無事獻殷勤,倒是的確有拿了糧食布料之類的,還說是他托人從陸上買的……不會就是那些吧?”
傅南征一聽,登時火了:“那個烏龜王八蛋!這都什麼人啊!追對象還偷彆人的東西追的?也太跌份兒了吧!厲戰,丫的還在島上關著的嗎?看我不去揍得他滿地找牙!簡直無恥!”
厲戰趕緊拉著他,笑道:“已經押去陸上受審了。”
夏涓涓笑道:“這些事都過去了無所謂了。就是三哥,你說要跟嫂子結婚,打算怎麼辦?”
傅南征聽了她的問話,臉上的表情也禁不住嚴肅了起來,道:“我打算帶著思竹直接回一趟京市,跟爸和爺爺說清楚,然後就直接打報告申請結婚。”
厲戰和夏涓涓互相看了一眼。
傅南征果然跟他們猜的一樣,要選最正式的那條路,但也是對傅家,對他自己影響最大的那條路走。
嶽思竹也知道傅南征說的話,看似平常,實際上真的操作起來,會引起多麼大的地震。
因此,她拉了下傅南征,說道:“南征,我覺得不妥,我不在乎這個名分,隻要我們兩人彼此認定了彼此,是不是領了結婚證,我不在乎的!”
傅南征聽了,立刻說道:“那怎麼行!我說要娶你,就是要名正言順地娶你。怎麼能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
厲戰皺眉說道:“三哥,我覺得嫂子說的還是有道理的。要真是大張旗鼓地結婚領證,彆的不說,三哥你在醫院的工作,還有傅家肯定也要受影響。我知道你想說大不了你和傅家斷絕關係——可是你要真的這樣做的話,爸和爺爺得有多麼的傷心?”
傅南征也知道厲戰說的都是對的,禁不住長歎一聲:“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偷偷摸摸的?這對思竹怎麼公平?”
夏涓涓這時才開口說道:“三哥,嫂子既然也說了,她不在乎名分。那我就索性說個折中的法子,你看怎麼樣?咱們先和兩家的長輩都說了,然後低調地把婚禮給辦了,這樣子,雙方家長也都知道和默許的,這要在以前,其實已經算成婚了不是?至於正式的結婚證,就先不領。等個兩三年後,再領。怎麼樣?”
嶽思竹聽了,不等傅南征說話,立刻表態道:“我覺得可行。南征,非常時期就用非常的方法。總不能咱們為了自己結婚,連累了一家人跟著受累吧?就這麼辦了!你要敢反對,我就不嫁給你了!”
傅南征的話都被嶽思竹最後一句話給堵在嗓子眼,一看三比一,也隻好同意了。
嶽思竹又在醫務所待了一天,這才坐船回去。
傅南征和夏涓涓,厲戰也跟著過去了。
傅南征已經往家裡發了電報過去,雖然還沒有收到回複,但傅南征這麼多年一直單身的原因,傅衛新和傅老爺子也都知道,所以大抵是不會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