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仔細回想前後,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他將當時的案情又說了一遍,跟卷宗裡得一模一樣。
“潘舟的死,雖然看似自殺,可一直沒有結案,我們也一直在尋找線索,隻不過潘舟的反偵察意識很強,他住的地方四周又沒有監控,所以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這又跟我師父有什麼關係?”
說完,張彪的怒氣又開始往上湧,指著王晨的鼻子,說:“你彆不識好歹,師父看你們仨是新人,所以才讓你們去相對安全的白金翰。”
王晨問:“一直在找,誰在找?”
張彪語塞,因為潘舟的案子是他自己在跟進,可最近時間他太忙,又因為大家基本上都已經確認凶手就是徐江做的,也就把重心放在盯死徐江身上。
不過基本情況他還是了解得,卷宗的附加卷也是他去尋訪兩次得到的結果,隻不過一直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王晨又問:“那潘舟臨死前買的是兩瓶酒,卷宗上跟房間卻隻有一個瓶子,這是為什麼....你是知道隱瞞,還是能力不行查不到?”
張彪懵了,兩瓶酒?
不是一瓶嗎?
王晨繼續追問:“現在我就當你不知道,那麼你告訴我,到底是你的能力不行,還是有心人不給你時間讓你查,到最後導致這麼重要且隻要用心就能發現的線索你都沒發現。”
王晨說完上前一步,身子挺拔如標槍。
他眸光銳利得問:“說,把從你接手這件案子開始到現在的工作量都跟大家說說,把你為什麼沒去持續走訪的想法跟大家說說,你到底是自己想法,還是被有心人誤導。”
王晨的話很鋒銳,張彪額頭浮現一滴冷汗,無論是什麼結果,一個辦案不力的處分免不了了。
“我無話可說。”
“那你就收起你的個人情緒,閉嘴認真聽。”
王晨說完,不再看張彪。
彆管怎樣,張彪就是一個前站卒子,曹闖一直不吱聲,就是在利用張彪的嘴給自己開脫。
現在把張彪說到自閉,其他人也不敢再站出來,那麼曹闖接下來就要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
至於張彪事後會不會受處分,會不會在領導眼中留下不好的印象,王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不是聖母,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況且現在吃個小虧長長記性,也能讓對方成長一點。
做刑偵,沒有自己的想法怎麼行,盲目崇拜是極其不理智得。
潘舟的問題,王晨沒有選擇繼續,而是換了一個更加鋒銳的問題。
他看著曹闖的雙眼,伸出第四根手指:“第四,張明偉自殺前,我曾拜托小五幫忙查了查張明偉的資料,卻偶然被曹隊發現,等我們開始抓捕時,張明偉直接自殺。
那麼僅以案情的角度,我是不是可以懷疑曹隊你跟小五?”
安欣聽到還扯到小五,剛伸手想說話,就被小五拽了回去。
“你拉我做什麼?”
“閉嘴認真聽,我都沒急,你急什麼?”
安欣不說話了,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兩人的小動作沒人在意,他們都在看曹闖,都在等對方的回答。
這時,曹闖開口了。
他很平靜,麵對王晨的咄咄逼人,既沒有被懷疑的憤怒,也沒有心虛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