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冬要是栽了,就算現在查不到自己,可隻要有一點懷疑,深挖下去,自己這麼多年乾的那些事,隨便漏出一件,自己都要被扒皮進獄。
畢竟,自己這種人,沒有靠山,活的還不如一條狗。
衛超看出邱高達的不對勁,問:“怎麼了,你沒事吧,是不是肚子還疼呢?”
“我沒事。”邱高達擺了擺手,“我去車裡休息一下。”
他一步步向外走,走到拐角,視線穿透彆墅之間的過道,最後定格在二十一號彆墅。
那棟彆墅屬於自己,那裡的女人也屬於自己,可現在...全沒了,甚至就連自己,也要沒了。
邱高達的心理崩潰了,如果這個時候,他正在接受審訊,可以肯定,審訊他,沒有任何難度。
他一步步走向車子,心中已經在思量如何自首了。
這一刻,世界安靜,穿行在街道上的警察,還有正在不停指揮的安長林。
這時,邱高達轉身,看向安長林,緩緩走了過去。
既然趙立冬栽了,在掙紮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除了自首,沒有其他選擇,原本擁有無數次選擇的人生,在這一刻,突兀的隻剩下一條路。一條解放心靈的絕路。
叮鈴鈴。
電話響了。
邱高達掏出手機,是一個陌生電話,他想了想,接通了。
“喂~我是交通大隊長邱高達。”
......
彆墅內。
王晨跟在齊昊強身後,去了地下室。
順著樓梯,推開門,一股帶有刺激性氣味,傳入鼻中。
地下室光線微暗,麵前是一條逼仄的長廊,長約四米,走過後有一轉角。
轉角後,視線陡然開闊。
200平米的空間,中有六根承重柱,牆壁掛著古怪的器具,東西南北四角各有一個鐵籠。
王晨走到中央位置,麵前是一個五米大床,床邊有一鐵籠。內有一少女。
王晨認識她。
王秀穎,荒樓中被囚禁者之一,也是後來失蹤的三女之一。
原本以為對方已經被拐出省了,沒想到卻在趙立冬的彆墅。
拍了拍鐵籠,王晨眼中閃過一絲漠然。
如果第一次,他會露出同情與憤怒,那麼第二次,則不是這麼看。
成年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上一次錄口供時,對方不僅拒不交待問題,還選擇對抗審訊。
到底是被徹底馴服奴化,還是被暗中威脅,導致王秀穎不敢說實話,王晨想到,自己心中應該有了答案。
就像現在,兩人對視的第一眼,王晨看到的不是開心與欣喜,而是一臉不屑。
這種人已經被徹底奴化,
王晨是心理博士,可更是一名警察,他會詢問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一切,然後把對方交給醫生,而不是自己疏導對方。
再說,王秀穎這麼嚴重,已經不是一言一行就可以解決得,需要的是專業的心理醫生。
王晨輕聲問:“可以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強迫的嗎。”
好吧,王晨還是對女人不忍,再怎麼說對方是受害者,他狠不下心,更不忍傷害對方。
然。
王秀穎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昂著頭,仿佛再說,誰也不能讓老娘屈服。
饒是王晨見多識廣,也不得不感歎一句;有錢人玩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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