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辰淩應了一聲，“要不，晚上我們再帶著天天一起來吃。團子也不錯。”
“啊？”白汐的眼中閃過一道慌張，表情很不自然。
她晚上要去龍猷飛那裡的。
她想跟他說，可是，他肯定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特彆生氣，更會誤會她和龍猷飛的關係。
其實，撒謊，這種方式，很糟糕，很內疚，會不知所措，會腦子空白。
可，她不是神，他也不是，他們會犯錯，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沒有人需要幫你承擔。
“怎麼了？”紀辰淩狐疑地問道，審視著白汐的臉色。
“那個，我晚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不一起吃晚飯了。”白汐垂下眼眸。
“什麼事？”紀辰淩脫口問道，眉頭擰了起來，盯著她，“你的樣子不像是約了客戶，更像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讓我知道，所以你在心虛，彆告訴我，你晚上約的人是龍猷飛。”
白汐眸色顫動了下。
紀辰淩何其聰明，她騙不了他，也不想騙他，“我答應了他。”
紀辰淩臉色瞬間鐵青，放下了筷子，“你在腳踏兩條船？中午和我吃飯，晚上和他吃飯？”
“我之前和他有一個協議……”
“你和他有多少協議，恐怕不止一個吧，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嗎？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你是在飛蛾撲火，還是在玩弄感情。”紀辰淩插斷她的話，很生氣地說道。
“還是之前的……”
“什麼之前？”紀辰淩嗤笑一聲，“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招惹她，你不相信，你覺得他會喜歡你，還是想要通過你對付我？”
“我招惹他的時候，你和我正是鬨的凶的時候。”白汐解釋道。
“所以，你是一個在我這裡受了氣，就會在彆的男人身上尋找關心的女人。”紀辰淩說道。
白汐的呼吸不通暢，不喜歡這樣的評價和汙蔑。
她儘量耐著性子，平複著自己的情緒，“我找他，不是尋找關心，我也不需要他的關心。”
“是嗎？”紀辰淩顯然不相信，語氣和眼神都很嘲諷。
“是！”白汐提高了分貝，也生氣了。
是嗎？這兩個字的殺傷力很大，甚至殺人於無形，是對她尊嚴和人品的打擊和侮辱，會讓人生氣，懊惱，心有不甘，卻無法發泄的惱怒。
“那就證明給我看。”紀辰淩冷冷地說道。
白汐抿著嘴唇，眼圈發紅，低下頭，手握成了拳頭，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就算他說的很難聽，她也不想跟他吵架。
吵一次，傷一次，心裡也涼一分，可能吵後，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
她悶著吃團子，想要平複心情。
紀辰淩壓根就沒有胃口了，看向手表，“我吃好了，你慢用，服務員，結賬。”
白汐咬牙，看向他，霧氣在眼中聚集，“你每次都是這樣，你認定的事情，你做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改變，與其反反複複消耗感情，還不如斷的乾淨徹底，至少彼此還有一個好的回憶。”
“所以，你想要分手，我們算交往嗎？”紀辰淩眸色很深，靠在椅子上反問道，很是冷酷，也無情，更是諷刺。
白汐隱忍著眼淚，“在你的心裡當然不算，但是在我的心裡算的，在你的眼裡，我腳踏兩條船，喜歡到處勾搭，可我從不腳踏兩條船，也不喜歡勾搭，如果要勾搭，你消失的一年裡，我就找其他男朋友了，不會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