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有點懵,他看著藍潼一臉鎮定的表情,不自覺的開始懷疑自己的眼鏡哥。
“那個......我剛才是不是給你滿上了?”
藍潼搖了搖頭。
大熊記得自己分明滿上了,難道是剛才一口酒下肚記憶錯亂了?
他又一次給藍潼滿上了,剛彎腰把酒瓶放到地上的功夫,一起身,藍潼麵前的酒杯還是空的。
大熊:......
他不敢置信的盯著藍潼,不會是藍潼給乾了吧?
可藍潼臉一點也不紅,依舊冷冷淡淡的樣子,完全不像剛悶過兩大杯的模樣。
大熊想開口問,但對上藍潼凝視的目光,心裡莫名其妙慫了。
是他瘋了嗎?藍潼也不像是喝過酒的樣子啊!
他一臉苦澀的俯身拿起酒瓶,看到酒確實就剩半瓶了,才猛地回過神來看向藍潼,震驚的問道:“那兩杯酒你喝完了?”
藍潼點了點頭,莫名的有些乖巧。
大熊人都傻了,他們用的杯子不是小的白酒杯,是之前存下的一次性紙杯,整整兩杯,這家夥一口氣乾完兩杯就算是頭牛也不可能連大氣都不喘一下吧?
大熊拿著酒瓶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該不該給藍潼再倒上。
倒吧,自己不知道藍潼的酒量,現在藍潼是九階強者,萬一發酒瘋把政務樓炸了怎麼辦?
不倒吧,酒杯空著,大熊也不好意思喝,藍潼還一直盯著自己。
大熊這輩子都沒這麼懷疑過自己的人生。
“你......你還能行嗎?”
大熊小心翼翼的問道。
藍潼點了點頭,看著一點事兒也沒有。
大熊想了想,又給她倒了一杯。
這次他學精了,酒瓶子直接往桌麵上放,不能再讓藍潼自己一口乾了。
結果放個酒瓶的動作,藍潼又拿起杯子一口乾掉了。
大熊:......
他現在的麵部表情十分複雜,似是苦澀中夾雜著疑惑和猙獰,當然,他的心情也更加複雜。
這藍潼......不會是個千杯不醉的小姑娘吧?
萬一自己被她喝倒了豈非丟人?
大熊思慮至此,顫顫巍巍的端起酒杯,道:“藍潼,今天把你帶過來,喝酒其實是次要的,談話才是主要的,這杯酒兄弟我先敬了,你就先彆喝了,連著喝這麼多對身體不好。”
大熊悶了一杯,瞬間腦袋就有點上頭了,他喉嚨火辣辣的疼痛,麵目猙獰的看向藍潼。
這廝是怎麼做到那麼快喝完一杯的?
藍潼依舊沒有醉的樣子,道:“那你說吧。”
大熊剛想開口,嗓子好像放了個炮,炸的疼,他趕緊去冰箱拿了瓶水順了順,這才喘著粗氣的開口道。
“你是不是在調查墨翡的事?”
藍潼點了點頭。
大熊腦瓜子嗡嗡響,扶額問道:“你查出來了什麼?不對,我應該說你一定查出來了什麼,不然也不可能在路上有想炸了政務樓的想法。”
藍潼很坦然的說道:“我確實查到了,而且我會繼續查,這件事你阻攔不了我,你想破壞我繼續查下去的話我是不會對你手軟的。”
大熊搖了搖頭,感覺現在腦袋裡都是水,這麼一晃,好像腦子變成了水裡的魚在池子裡晃晃悠悠的飄著,難受的要死。
“我沒有想阻攔你,也沒想破壞你,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查到了真相,我希望你記住我說的這句話,顧欽隻是為了安全區所有的人類,嚴格意義上來講他並沒有錯。”
藍潼冷笑道:“你們都知道,對嗎?”
大熊拄著胳膊捂著眼睛,道:“知道一點,因為畢竟我不在場,所以也隻是聽說而已。”
“那你知道什麼?”
大熊還沒反應過來,麵前突然多了一把利刃,鬼刀冰冷鋒利的刀刃對準著他。
大熊就猜到藍潼會動用暴力。
“你先彆著急,我說了我知道的並不多也不全麵,畢竟我當時又不在現場。”
藍潼沒有動,“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如果你騙我,你知道後果。”
作為曾經東區藍潼手下的老下屬,藍潼麵對事情決斷的速度和狠心程度大熊多少是知道的,東區新建的時候來了不少有毛病的人,在安全區裡挑挑揀揀,來回挑撥離間搞破壞,這些人都被藍潼處理了,基本上就是讓大熊把她們扔出去,也有賴在基地死活不走的,最後都被藍潼打傷了運走。
這樣一波波的清理,才使東區真正的和平和團結起來。
大熊知道藍潼對墨翡的情誼,念在知遇之恩,還是告訴了她。
“我隻聽說墨翡被顧欽親自帶人送走了,送去哪兒了我不知道,但送走的時候好像還活著沒死。”
聽說墨翡沒死,藍潼心裡總算放心下來。
顧欽也是天選者,雖然墨翡是喪屍陣營,顧欽應該也不會真下殺手,應該是把墨翡送出去了而已。
想著想著,藍潼又感覺到不對之處。
可若是如此,顧欽為什麼要撒謊?
現場似乎也隻有兩個人的打鬥痕跡,雖然顧欽比墨翡高一階,但冰異能的特殊性完全可以對抗高一階的火係異能,彆墅裡留下的現場也是如藍潼猜想的那般,不出意外,墨翡確實把顧欽逼到了絕境之處。
可後來為什麼墨翡又被顧欽抓住送走了?
現場沒有打鬥痕跡,藍潼想不明白這一點,異能軍如果也在,現場肯定也有痕跡。
藍潼猜測,或許是顧欽有什麼道具,但顧欽有,墨翡就沒有嗎?還是說墨翡忘了這件事?
藍潼心中有些煩躁,她抬手抓起了桌上的酒瓶,眨眼之間就乾掉了剩下的半瓶。
酒香濃鬱,但喉嚨似火燒,辣酒穿腸過肚,胸口的悶氣似乎也暢快了些。
藍潼放下酒瓶子問道:“這東西叫什麼?挺有意思的。”
大熊看著她喝完半瓶腦袋還在的樣子,下巴都要掉下來。akeovet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