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沒了腦袋,那麼這個人,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即使是一名刀仙,也抵擋不住神遊一劍。
隻是這女人死了之後,整個人卻如同焦炭一樣,化作一堆黑灰,風一吹,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此劍名為無量,無量劍,無量劫,今日你合該有此一劫。”
趙玉真將李凡鬆的桃木劍,隨手折斷,丟在了地上。
對付此等邪門歪道,根本不配讓他用桃花,桃花臟了怎麼辦?
李凡鬆伸出去的手,被定格在了半空中。
師父,那好像是我的劍。
李凡鬆歎了口氣,本以為江湖上的人很快就會知道,他李凡鬆手中也有一柄桃木劍。
現在變成了,是,他的確曾經有過一柄桃木劍。
周還真笑容僵在了臉上,盯著趙玉真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師兄,你沒事吧?
你若是受了傷,該怎麼辦?誰去雪月城提親啊?
所以以後這種事情,讓師弟來。
師兄觀我剛剛那一劍如何?”
周還真揉了揉自己的臉,圍著趙玉真轉了兩圈,然後無語望天。
“師兄,不必如此感動,都是我應該做的。”
“其實我是想問她幾個問題的。”
“師兄此言差矣,師兄曾經教導過我們,降妖除魔時,一定要乾淨利索,千萬不能聽對方廢話。
我剛剛便聞到,這女人身上血氣衝天。
我這望氣之術,還是跟師兄學的,隻見此女背後,屍骨如山,血流如海。
她這烈陽罡氣,明顯是利用童子陽剛之血練出來的。
由此可見,死在此女手中的人定然不少。”
周還真張了張口,最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說的都對。”
“那為何不見師兄臉上笑意?師兄難道不該感覺到欣慰嗎?”
周還真突然有些後悔,悔不該當初,帶壞了小師弟啊。
現在說話都一套一套的,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馬車重新啟動了,雷桀馬似乎受到了刺激,這一次一口氣跑了十裡地,渾身皮膚都已經變成了火焰的顏色,身上不斷蒸騰著霧氣。
由於實在是太過惹眼,周還真不得已用了障眼之法,對他們這一行進行遮掩。
不僅是雷無桀拚了命,就連司空千落也受到了莫大刺激。
本來在路上跑的好好的兩匹馬,突然間就騰空而起了。
卻是司空千落將兩匹馬當成了擔子,一根竹槍,將兩匹馬挑在半空中,任憑如何掙紮,都不能落地。
後來八成也是那兩匹馬覺得自己變成了飛馬,非但不再反抗,反而舒服的不停哼哼。
周還真斜靠在車廂上,閉著眼睛。
蕭瑟雙手插在袖中,坐在一旁,低著頭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小飛軒給趙玉真沏了一壺茶,然後就拉著在一旁吃瓜的李凡鬆,跳下了馬車。在車子內,總有一種不祥之兆醞釀,還是躲出去的好。
“師兄在想什麼?”
“想怎麼打你一頓。”
“師兄莫鬨,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危。”趙玉真無奈的歎了口氣。
周還真氣結:“我看你是怕我被其他事情勾走,耽誤了給你提親吧?”
被說破心事,趙玉真也不在乎,而是非常光棍的點了點頭。
“我太了解你了,你這個人做事,向來隨心所欲,說不定人家兩三句話的功夫,你一感興趣,就跟人家跑了。
話說回來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極樂閣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而且我觀師兄似乎對極樂閣極為熟悉。”
周還真看了蕭瑟一眼,蕭瑟略有所感,抬起頭,然後搖了搖頭。
“師父,您彆看我,雖然我背後站著百曉堂,但百曉堂也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