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真依舊穩穩的端著酒杯。
李寒衣的一隻手,依舊被他穩穩的抓著。
“天下劍仙,不算我師兄,總共有五。
儒劍仙謝宣兄,貧道在雪月城見過,除了我師兄,俊雅瀟灑,當屬第一。
不料今日在這一艘小小的畫舫,竟有四位劍仙在。
若傳出去,當為佳話。”
李寒衣聽趙玉真如此說,便也跟著笑道:“唐門與暗河聯手,這種合作本就稀奇。
如今怒劍仙與孤劍仙竟然也親至,夫君,咱們兩個麵子好大啊。
隻是,僅憑你們,想要攔下我與夫君,怕依舊是不夠。”
今日來的,自然都很清楚趙玉真已經入了神遊,正兒八經的那種。
由那位逍遙仙親自調教出來的神遊,沒人會懷疑他的戰力含有水分。
即便孤劍仙號稱半步神遊能發揮神遊一劍的威力,但那也得分對手是誰。
道劍仙之前就有傳聞與他不相上下,如今又是名副其實的神遊,打起來可想而知。
便是連孤劍仙自己,也沒有半分把握。
至於怒劍仙,唐門三老,加上暗河兩位家主,以及暗河大家長,自然是能攔住雪月劍仙。
但一旦孤劍仙不敵,他們要麵對的,便是一個真正神遊劍仙的怒火。
不僅如此,在場的人,全都清楚,這次的任務,是攔住這兩位。
而不是把這兩位截殺當場。
因為沒人能承受青城山那位的驚天一怒。
他們辛辛苦苦,所為的不過是自己的利益。
但若是風險超出了他們所得的利益,可以相信,他們會扭頭就走。
即便蘇昌河自以為智計百出,但在那位逍遙仙絕對實力之下,他明白,所有的計謀,都不堪一擊。
若真惱了那位,整個暗河都得陪葬。
如果真是那樣,這任務不接也罷。
殺手不惜命,但得死的有價值。
所以他們來了,本就默認了不能打死這兩人中的任何一位。
所以此戰,很艱難。
孤劍仙歎了口氣:“兩位,我等並無與你們青城山作對的意思,隻要兩位同意,在這城裡多玩幾天,我可以向二位保證,不會動二位分毫。”
“孤劍仙說的不錯。
若拚死一搏,我相信二位自然能闖的出去。
隻是如今我們已然現身,就說明有十足的把握留下兩位。”
蘇昌河笑著接了一句。
一旁顏戰天抱著膀子,冷聲道:“他們手中有一種藥,能讓人瞬間突破神遊,維持一刻鐘時間。
道劍仙,我承認你的劍很厲害,但若幾個神遊圍住你,你覺得憑借雪月劍仙,能抵擋住我們幾時?”
顏戰天對青城山是心存感激的。
因為青城山那位治好了白王的眼睛。
而且逍遙仙太過無私了,他本無門無派,野生劍仙,但自從參悟了青城山的劍碑,實力已經更上一層樓。
隻是今日,他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他來之時,白王也曾囑咐過,今日若真到了生死相搏的時候,便不用猶豫,站在道劍仙這邊。
孰輕孰重,他心裡很清楚,白王同樣清楚。
他們與赤王合作,隻是各取所需,但不意味著要把青城往死裡得罪,那太愚蠢了。
聽顏戰天道破底細,其他人都怒目而視。
怒劍仙冷哼一聲,倒是不以為意。
趙玉真跟李寒衣聽了這話,都是眉頭輕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