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如今名聲威望炙盛如同秦牧?!
秦牧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的那幾個國子監的少年,“若我能夠憑借我的名聲進入選賢閣,又如何?”
看著秦牧那篤定的模樣,對麵的那一個穿著青色衣袍,頭上戴著一個墨玉簪子的男子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他手中的折扇一晃一晃的,“兄台啊,兄台,你當真以為你是秦半師嗎?”
“好好好,你進選賢閣就在那兒,選賢閣朝裡八字開,有名無才莫進來!”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家夥純粹靠著身邊那小家夥吹噓出來的名望,到底能不能夠進入到選賢閣當中!!”
一群國子監的青年白眼都要翻到了天上去。
“依我看嘛,這個家夥純粹是靠吹牛吹出來的,名聲選賢閣竟然是不願意放過去的!!”
“哎喲喂,張兄啊,您這開什麼玩笑啊,彆說是靠著名聲進不去了,就算他去考了選賢閣的那些試題大約也是沒法子被選中的!”
一群國子監的少年,聽了這些話以後頓時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其他文人也跟著不懷好意的說了起來,“張兄,我看以你的才華都會被選賢閣淘汰,眼前的這一位大約又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秦牧曾經看過一句話——
鮮衣怒馬少年時,不負韶華行且知!
少年鮮衣怒馬,自當不負韶華,可眼前的這群人,卻頂著一張青春麵容,行嫉妒之事。
想到這大周,如今已經淪落到即便是聖人,周武昌都要去給聖院“打工”的事情......
想到如今的大周已經是破釜沉舟!
想到無數的逆種文人,在他們大周的麵前前赴後繼!
想到那些隱藏於暗處的嗜血妖族,正在對他們人族虎視眈眈!
如今的人族不應當再有內耗了。
燕國的學子可以以嫉妒為名來影響秦牧的文心,但是大周之人不可!
路嫣然氣的像是一隻小鬆鼠一樣跟在秦牧的身後回過頭,狠狠的瞪著那些國子監的人!!
秦牧剛才也說了讓她不要說話,那路嫣然便乖乖的跟在秦牧身後,隻是......對那些國子監的少年做一些羞辱的鬼臉之類的,應該不算說話的......
劉爺爺:“.........”
天殺的秦牧。
好端端的一個路行堅商行的大小姐,如今竟然變成了做鬼臉的專業戶??
眾人正無比的戲謔著,卻聽到秦牧忽然之間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他一步一步的朝著選賢閣的樓梯走了過去,一點一點的拾階而上!
“三萬裡河東入海......”
秦牧的身形漸漸的在台階之上,慢慢的高了起來。
先前還朗聲大笑的國子監的眾人聽到這一句詩詞的時候,心中不由得的咯噔了一下。
他們進入選賢閣的時候也會作詩,隻是開頭的這一句,卻讓他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更何況這空氣當中現在已經漸漸的彌漫出了水氣來!!!
三萬裡河東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