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有的人的靈感就是無窮無儘的,諸如秦牧。
往昔之所以旁人都認定詩詞乃是小道,大約是天賦不夠?
想到這裡的時候,夏修染笑著搖搖頭。
若是說起來的話,古往今來,若論詩詞知道能夠與秦牧比肩的人還當真是沒有的。
畢竟沒有人能在秦牧如今的進士文位就寫出如此多的傳天下和鎮國詩詞來......
樓船的速度極快,在秦牧寫完了四張文道金頁之後便已經落到了雁門的上方!
站在樓船之上,無論是選賢閣的學子還是國子監的學子,看到下方一片忙碌。
有些還能跑動的士兵將缺胳膊少腿的同伴往城池之中拖移。
還有的人麵色冷凝的行走在戰場之中,收撿戰場之上敵軍遺落下來的墨寶、兵器......
放眼望去,雁門關的四周被無儘的白雪給圈了起來,而雁門關的城門下麵卻隻是一大片的黑色的淤泥。
敵軍的腳步早已將雁門關前頭的這大片的土地丈量!
斷臂殘垣。
斷肢殘骸......
樓船之中的眾人麵色漸漸的沉重了下來,再也不負先前的興致高昂,口中含著馬革裹屍時候的模樣了。
“一寸山河一寸血。”
秦牧的語氣依舊平靜,“想要征服,想要讓大周成為這一片土地,唯一的話語權,本就是伴隨著屍山血海......”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話音落下之時,眾人便隻覺重錘敲響在自己的耳旁。
眾人麵色沉重,並不言語。
段岩德將樓船停靠在了地上,等到這個人都離去以後,這才將其化作了矩子令,又收了回來。
大地被血液沾染......
踏上這一片土地的時候,便仿佛胸腔之中有什麼東西在覺醒嗡嗡的在自己的頭腦之中鳴叫個不停。
人族和人族的戰爭與人族和妖族的戰爭不一樣。
一個是對自己的同族下手,一個是對異族下手,後者要容易得多。
墨中山對於戰場則熟悉的多,包括他手下的那些血旗軍,在一進入戰場的時候便去尋找軍需官,任由其給自己,重新安排編隊!
不過片刻的功夫,秦牧就看見方才還熟悉的一個血旗軍的麵孔換了一身鎧甲,走在戰場巡邏的隊伍當中竟然仿佛亙古如此!
選賢閣當中的一些,其餘人也都被編排到了編隊當中。
秦牧他們幾人倒是無人敢編,隻等著孔明賢從城樓之上下來再做安排。
畢竟這幾人在護道司那裡都掛了鉤,護道司那邊給這幾個人配著的都是大學士的讀書人......
這些家夥應該都算得上是大周的天之驕子了,若是死在戰場之上的話,死一個都足夠心疼很久。
最關鍵的是......
負責編排兵士的那人,對於秦牧十分眼熟。
若是此人就是京都傳說當中的那一個秦半師的話,那就是掉了一根頭發都不夠他賠的!
孔明賢踏霜而來。
即便是在這寒九隆冬,大雪遍地的雁門關,孔明賢依舊隻穿了一身單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