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嘩啦拂動的水聲，蘇卿染嚇得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薄薄的熱汗。
悄悄鬆了口氣的她決定其他地方還是另外挑個時間偷偷檢查的好，比方說晚上趁季沉霜睡著的時候。
剛才對方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她一樣，她是真不敢再放肆了。
見少女呆呆笨笨地站在原地，小腦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季沉霜笑著搖了搖頭。
真是個小笨蛋，明明想親近自己，被嚇一嚇又變得這麼聽話了，那還要怎麼做壞事？
“染染，你可以幫我捏一捏肩膀嗎，我肩膀這裡好像不太舒服……”
蘇卿染想到對方這兩日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便答應了。
她走到季沉霜的身後，挽起長袖，露出一雙雪白纖細的藕臂，輕輕地落在了季沉霜的肩膀上。
她的手生得極好，柔若無骨不說，修長瑩白，指甲透亮，泛著淡淡的櫻粉。
溫熱的手落在肩膀上時，季沉霜忽然後悔了，少女並沒有多大的力氣，與其說是在幫他捏肩膀，倒不如說是在“勾引”他。
對方清淺的呼吸落在他的頸側和耳畔，有些癢，綿綿香氣從背後籠罩著他，作亂的手讓他呼吸和心跳都亂了。
“染染……”
“嗯？”
蘇卿染歪了歪小腦袋，俯下身湊到季沉霜麵前單純地看著對方，墨發自她頰邊垂落，有幾縷落在了季沉霜的肩頭，微涼的癢和酥麻感迅速蔓延開。
季沉霜看著少女嬌豔天真的模樣，喉結滾動了下，“染染，你的力道太輕了……”
“哦，那我再多用點力！”
蘇卿染說著，直起身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儘心地給季沉霜捏著肩膀。
季沉霜聽著小笨蛋吭哧吭哧的認真聲音，閉上眼，無奈地笑了笑。
一開始蘇卿染還乾勁滿滿，但她的身子終究比不得從前了，沒多久，她就脫力了。
［呼……好累啊，手好酸，可是他肯定覺得自己都沒用心吧？］
聽到這話，季沉霜睜開眼，一把按住了少女的手——
“染染，你的手有些涼了，我冷，不如你還是先讓手泡熱水暖一暖吧。”
“嗯？”
［我的手很涼嗎？］
季沉霜不由分說地將少女牽到浴桶邊，將對方的雙手泡進了熱水裡，耐心而溫柔地為對方揉著酸疼的指節。
蘇卿染舒服地哼哼了兩聲，季沉霜聽得耳熱。
泡了一會兒後，他的手漸漸從對方的手上往上滑去，等到蘇卿染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離自己很近了。
繚繞的霧氣迷了她的眼，她看到季沉霜薄唇張合著，語帶蠱惑地說，“染染，不如……你也進來，我們一起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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