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方剛忍不住笑起來:“還是你夠霸氣,我懂!人緣油起的就是這個效果,能讓你找到真正適合的男伴,真心對你的那種。”
“所以我才找鄭欣啊,可她說正牌沒這麼厲害效果,陰牌她又不賣,好在有你。”陳女士問:“這你這個東西裡裝的是死人煉出來的油,那多可怕,平時就讓我把這東西戴身上?那還能睡著覺嗎?”
方剛說:“習慣成自然,時間一長,你也就把它給忘了,要是它幫你達成願望,你還會感謝它!而且也不用非戴在脖子上,供奉之後放在家中和包裡都行。”
陳女士歎口氣:“那行吧,我也是服自己,大老遠跑到泰國來,居然要買個裝著屍油的東西,就為找到男朋友。這要是讓我朋友知道,那些女人非笑話我不可!”方剛勸她最好彆告訴外人,陰牌是比較隱私的東西,偷偷供奉就行。
“那我知道,”陳女士笑起來,“你放心,隻要有效果,我肯定會好好謝你,我陳永霞不是沒良心的人。”
忽然,方剛想起件事:“這個人緣油有個規矩,我得告訴你,千萬不能違反這個規矩,不然可能會倒黴。”陳女士連忙問什麼規矩,方剛就把不能跟兩個男人同時上床的禁忌告訴給陳女士。
聽了他的話,陳女士笑得很豪爽:“那不有病嗎?我承認我這人是比較開放,大家都說我開朗,可畢竟是中國人,又不是歐美a片的女主角,哪敢玩那種東西?多丟人啊!你放心,這個規矩我沒問題。”
方剛說:“那就沒事。”這時兩人已經把這瓶八千泰銖的威士忌喝光,這種洋酒是40度的,而且後勁強,方剛和陳女士都有些喝多,陳女士的臉更是紅撲撲的。她明顯上了酒勁,又招手叫來服務生,還要點一瓶。方剛連忙勸:“不行不行,我們都不能再喝,不然就回不了家!”
陳女士答應了,當即同意買這個人緣油。方剛很高興,陳女士打開皮包,笑著說:“剛才看真人秀你把我興致全都攪了,要是按我以前的脾氣,你這個人緣油彆說賣給我,白送我都不要。你知道我啥還願意跟你做生意不?”這也正是方剛所擔憂的,就笑問為什麼,陳女士說:“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武則天,你剛才也誇我是現代武則天,這句話我最愛聽,所以我願意跟你做生意。”
方剛心想,那隻是一句恭維,而且還帶有反諷,沒想到卻正中陳女士的下懷。這時,陳女士從皮包裡並沒掏出錢包,而是一個小巧的日記本和圓珠筆,說:“我有點兒頭暈,明天再找地方取錢,這是我酒店地址,明天上午九點到房間來找我。”
“行,沒問題。”方剛也猜測陳女士可能會因已經有些喝多而身體不適,所以明天再交易,就點頭同意。
忽然,陳女士似乎想起什麼,問:“我聽鄭欣說過一種叫情降的,好像也是降頭術,但不是那種害人的,跟感情有關,你說我要不要做那個?”
方剛搖頭:“不一樣,情降是要有確定的目標,你有嗎?”陳女士說當然沒,要是有的話,我還用請什麼泰國佛牌來給自己招桃花嗎。方剛笑著說:“這就是啦,如果你有很喜歡的男人,但他對你沒興趣,既可以請佛牌,又能做情降法事,讓他回心轉意。可現在你沒有目標,就得先用佛牌來改變你的異性緣,好比沒錢的人要先去賺錢,有了錢才能投資,生出更多的錢。”
陳女士連連點頭:“我懂了!”看看表,招手叫服務生來結賬,掏出信用卡遞過去。服務生拿著卡到吧台刷完後,回來微笑著雙手遞給陳女士。陳女士捏著服務生的手,笑著問:“你到底多大啦?”
方剛心想怎麼又來了,但他現在知道陳女士的愛好就是喜歡年輕男人,看到那服務生仍然一頭霧水,就站起身,從服務生白襯衫胸前口袋中抽出筆來,在桌上的餐牌寫下兩串數字,分彆是42和48兩組,先對服務生指著42再指自己,又指著48再指指陳女士,最後又寫下一個問號,然後指著服務生的胸口。
服務生終於明白,笑著接過筆在餐牌上寫了19兩個阿拉伯數字。方剛把餐牌遞給陳女士,陳女士看著上麵的字,笑得很開心:“還是你方老板聰明!你今年才19歲啊,真年輕,長得也白。對了,你們幾點下班?願不願意跟我出去吃宵夜?”方剛心想,敢情你並沒有喝多不舒服,而是跟我這個四十開外的男人坐著不舒服。但這服務生才多大,你好歹也是個中國來的富婆,哪能上來就泡?
但又想,中國男人到泰國酒吧泡女招待也不是沒有,隻不過陳女士是女性,卻在泡男招待,讓方剛從心理上多少有些不太能接受。服務生自然聽不懂,隻好笑著搖頭。陳女士開始比劃,分彆指指她和服務生的胸口,再指向外麵,然後做出用筷子吃飯和喝酒的動作。
這下服務生懂了,猶豫片刻,上下打量了幾眼陳女士。她打開皮包,拿出錢包取出幾張泰銖鈔票,方剛看得很清楚,每張都是百元麵值,五張就是合人民幣兩百塊錢。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要知道泰國的收入比中國低,這些錢應該相當於服務生半個月薪水了。服務生又驚又喜,不太相信地把錢接過,對著陳女士連連點頭。
“這就對了嘛!”陳女士臉上笑開花,問方剛怎麼才能問出他幾點下班。沒等方剛回答,那服務生來到陳女士麵前,拿過餐牌,用筆在上麵寫下“3:00”的數字。很明顯,酒吧要營業到淩晨三點才打烊。
陳女士說:“要這麼晚啊……也是,芭提雅是過夜生活的,行,沒事我能等,反正也睡不著,你下班了給我打這個電話。”說完又給這服務生也抄了手機號。
兩人走出酒吧,方剛跟陳女士告彆,看看表,已經是淩晨一點,但這條街卻比三個小時之前的人更多,滿街的中外遊客,那些酒吧和按摩店門口仍然有很多女孩在拉客。
沿著街道慢慢走,方剛心想,這陳女士也真夠開放,在國外旅遊看到年輕男子就敢約飯,不過也沒事,這種酒吧的男侍應生畢竟不是社會青年,而且看起來很內向青澀,或許陳女士覺得他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吧。
像這種女泡男的事情,以前方剛也不是沒聽過,但親眼看到還是頭一次,畢竟現在這世界是男權社會,女性還沒能跟男人完全平等,路還很長,男人出去泡妞和到風月場所應酬,大家都習以為常,但女性這麼做,卻似乎總是讓人彆扭。
不過方剛又想,人家陳女士有錢,人又直爽,而且話說得也有理:憑什麼男人可以花錢找樂子,女人不能?又憑什麼男人可以找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友,女人就不能找小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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