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有意思,你們這些男人,就喜歡自己騙自己,和尚的戒律是不碰錢,但你卻有卡,好幾張信用卡全球通用,走到哪裡都能刷,還不用你來還錢,有什麼區彆呢?你真覺得這樣就算嚴守清規,觀音菩薩就原諒你了?為什麼不能乾脆放下偽裝,好好做個俗人?”
靜修:“你不要憑空汙我清白!我從來沒破過碰錢的戒律!”
女人:“是啊,可你卻碰了最大的戒律,色戒喲。”
靜修:“我那也……也是無心的,是你引誘!”
女人:“行,你去跟你的觀音菩薩說,看她老人家會不會原諒你。”
靜修:“菩薩在上,原諒你的弟子……”
女人:“算啦,你不是酒賭色三種全都破了嗎,那還繼續出家修行個什麼勁,把住持交給那個專門拍馬屁的什麼首座和尚,跟我走吧!”
靜修:“那怎麼可以!現在寺廟剛有起色,那麼多居士,他們可都是衝著我來的,你也知道,魯居士擴建寺廟已經花掉一千兩百多萬,為什麼?還不是覺得我有修行,能從我這裡得到莫大的心靈寄托。現在我還俗的話他怎麼想,會覺得自己受到愚弄,甚至覺得我就是個職業騙子!”
女人:“我不管,反正我有你的孩子,你必須負責。”
聽到這裡,方剛真是心驚肉跳,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靜修跟女人的對話。但這種事靜修不可能、也沒任何理由在自己麵前演戲,那可是爆炸新聞。他頭皮有些發麻,屏住呼吸,生怕喘氣聲會被靜修和那女人聽到。每一步都是高抬腳、輕落地,好不容易來到禪堂門口,方剛伸手握住厚重的紅木門上的銅把手。
在他走向大門的這段時間,屋裡那兩人的交談也從沒停過。
靜修:“你不能不管!三十幾歲的人了,好歹也是成功女企業家,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還能像小女生那麼任性?”
女人:“看來,師父是真不管女人啊。無論多大年紀,女人在麵對感情方麵的事,全都是同樣的表現,現在你就可以把我當成十八歲的小女生。”
靜修:“為什麼要這麼逼我?你就這麼喜歡生孩子?多累的事!”
女人:“還真不是,醫生告訴過我,說我的子宮壁太薄了,要是再懷孕,如果好好保胎也許能生,可如果再拿掉,以後就不可能再生出來,因為子宮壁像紙一樣,掛不住胎,你能明白嗎?我也是女人,也想有自己的孩子,一個就行!”
靜修:“為什麼子宮壁薄,還不是因為你之前打胎太多!十五年打過十六個孩子,不薄才怪!不把感情當回事,也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
女人:“是呀,所以現在後悔了,知道以前做過那麼多造孽的事,現在才來寺廟找你這個和尚,你以為我覺得你長得帥?還不是你有修行,對人生看得透!我厭倦了,也玩夠了,希望後半生能跟你這樣的男人生活,所以這個孩子必須留住。”
靜修:“那樣不行……讓人知道無欲寺的住持居然跟女居士有了個孩子,我不但名譽掃地,而且那些居士們也會非常憤怒。魯居士有幾億身家,能放過我嗎?可能會要我的命!”
女人:“那你就想個辦法,找人背個鍋,然後你給我寫協議,保證你會儘早還俗,跟我結婚,一起把孩子撫養大,不然,我可要你好看。”
靜修:“找人背鍋?誰願意背?你說得真輕巧!”
女人:“剛才我在前殿看到那個姓方的泰國佛牌商人,也是你請來的?”
靜修:“是的,之前我托他從泰國請來僧侶開展中泰佛學交流,也算是朋友吧,所以邀請他過來參加典禮。”
女人:“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他!我和你第一次見麵,他就對我說那些沒禮貌的話,根本就不顧及你的麵子。要不然,我們看看怎麼讓他來背這個鍋?”
靜修:“讓方老板背鍋?可能嗎?你跟他又沒有任何來往!”
女人:“事在人為,你真笨。反正我剛懷孕,一看那個方老板就知道是好色之徒,今天晚上不是有居士晚宴嗎?你想辦法讓他同意去參加,到時候我安排人在他酒裡下點什麼東西,然後我送他去酒店客房,剩下的,你應該能想得出吧?”
靜修:“這是什麼主意,你要獻身?”
女人:“我不傻,才不會真的跟他睡覺,反正第二天讓他知道就行,就說他昨晚喝多了,死活不讓我走,強行跟我做的那種事。我在派出所有朋友,到時候就在那個轄區訂酒店。那家夥要是不肯承認,就打個強奸罪,抓他坐牢,不怕他不認。”
靜修:“不太好吧……難道你要告他個強奸罪?”
女人:“要說你真是沒腦子,那我的聲譽不也完了嗎?當然不是,先勉為其難,假裝跟他交往,最多也就是三個月,讓我的親朋好友都知道孩子是他的,然後再找借口把他甩掉。那時候你也差不多還俗了,我們再結婚。”
聽到這裡方剛很震驚,心想我沒聽錯?這是什麼狗屁主意!讓我背黑鍋竟是這種辦法,簡直低級到不能再低級了。
靜修:“這主意……實在有些不妥,能不能換個方法?”
女人:“還換什麼換呀?你我生意都這麼忙,哪裡還有時間去考慮。你不是半夜的飛機,還要去香港參加那個香港佛教學會的什麼法會嗎?剛好趁這個機會我給那個方老板下圈套,而你又不在場,也能避免閒話。名義上我肚子裡的孩子還得說成是他的,說不定他做夢都會笑出聲。”
靜修:“當時也許,但等到你提出分手的時候恐怕他就笑不出來了。不過,他知道你很有錢,這幾個月會不會想占你的便宜?”
女人:“你是指花我的錢?想得美!我肯找他背這個鍋,已經算他運氣好,想花我的錢?那種男人我怎麼看得上?你看他那身打扮,還不如我養的那幾條美國純種狗睡覺的毯子,我那毯子還兩千多一塊呢!要不是你送他那塊勞力士手表,估計像他那種窮鬼,這輩子都沒機會戴勞力士吧?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把表送他,不就是個佛牌商人嗎?送給誰不好!”
靜修:“我那時候也是為了向他表示感謝。”
女人:“有什麼可謝,幫你聯係了一個泰國和尚,來寺廟進行交流,至於送他塊勞力士手表?真是神經病……”
靜修:“好了,不提這個事,你那個計劃,要好好想想,彆到時候節外生枝。隻是要辛苦你,名義還上還得便宜那個方老板,彆人會笑話你跟男人有了孩子,後來又嫁給一個還俗的和尚。”
女人:“反正我能想出來最好的辦法,也就是這個了。你放心吧,我不會白白讓他占便宜,最多兩個月,我就找人給他下個套,約他來趟杭州,往他酒店房間裡藏點兒什麼粉,再找個人舉報。所裡局裡我都有朋友,以藏毒罪判他個三五年沒問題,也讓他付出點兒代價,便宜可不是這麼好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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