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姆說:“要是真能修成法術,也要先給阿讚馬拉報仇,才算對得起他。我給他當助手好幾年,還真有感情。”
楊秀發把手一擺:“你們倆命中注定就這個結果,知道為什麼嗎?”大家都看著他,楊秀發說,“你叫貝姆,是因為你崇拜貝克漢姆,對吧?”貝姆點頭。楊秀發又說,“英格蘭國家隊的死對頭是哪個?”
“當然是阿根廷隊了。”貝姆立刻說。楊秀發說對啊,阿根廷最出名的球星叫馬拉多納,你說說,貝姆跟馬拉怎麼可能長久合作呢。
他這番理論讓大家居然覺得非常地有道理,阿君驚奇地問:“光頭先生,你什麼時候會測字的?為什麼沒有告訴過我?到底還隱瞞了什麼技能?”楊秀發笑著抓過阿君的手,說隻不過跟仇老師學了些皮毛而已。
大家邊吃喝邊聊,方剛因為動過“手術”,所以不能喝啤酒吃海鮮,基本都是看著大家吃喝。想起出馬仙,他就掏出手機調出一個號碼,顯示“吉林長春出馬劉姐”的字樣,展示給仇老師看:“前天還真有個東北的出馬仙給我打來電話,問有沒有能跟鬼魂順利溝通的佛牌,那時候我正跟貝姆在芭提雅的新公寓收拾東西,就沒細談。這些人是不是也算通法體質?以前在惠州的時候,有一家來廣東做生意的東北人,他們村裡的鄰居就有出馬仙,說很厲害,能讓成精的狐狸上身,幫人找丟失的東西、算命和斷生死。”
“出馬仙我也認識兩個,”老謝插言,“我以前在仙桃的家具公司跑業務,當時的業務經理就是東北人,黑龍江的,說那邊出馬仙很多,有的靈有的不靈。後來我家裡有人生病,還特意讓他幫著聯係,到黑龍江伊春找的那個出馬弟子,但也沒看出什麼來。”
張妃也說:“以前我在長沙時,小區的鄰居也有東北人,講過這些,說他們的命運也都不太好。”
“出馬弟子肯定是通靈體質無疑,但不是命不好,而是身體不好。”仇老師解釋,“他們跟東南亞修法的阿讚不同,阿讚是修咒語用來吸引、控製、禁錮和超度鬼魂,而出馬弟子是以仙家儀軌讓那些野仙感知到,再挑選適合上身的弟子來附體。前者是主動,對陰靈有相當的控製權,但後者是被動,隻能聽從野仙的命令。要是它脾氣好、道行深還行,如果遇到脾氣差而道行又淺的野仙,那這個出馬弟子就得遭罪。更多的是通靈失敗,或者溝通太費勁,給你打電話的這位,估計就屬於這種吧。”
方剛點了點頭:“明天我去電信公司,給那人回個電問問。”
老謝問:“真是奇怪,好像找你的客戶中國人居多,為什麼我和楊老板的客戶,基本都是泰國人?”方剛笑著說我的路子和你們不同,我喜歡跟中國人做生意,溝通起來更方便。
飯後,方剛先開車把仇老師和張妃送回學校,在車上張妃對方剛說:“你賣過邪牌嗎?接過給人下降頭的生意沒有?”
“並不算多,”方剛明白她的意思,笑著回答,“以後我儘量回避這種生意。”張妃點了點頭,說可不能變成像阿君那位盧師兄的樣子,那太可怕。
仇老師仰頭閉目養神:“當牌商的有幾個能不接降頭生意,不賣陰牌……錢的誘惑力很大,更何況方老板還喜歡吃海鮮、馬殺雞、打麻將,那可都是燒錢的事情啊……”
方剛瞪了他一眼,張妃說:“你要是沒錢,我手裡還有些借你用,以後有了錢慢慢還我就可以。”方剛連忙說那怎麼行,我豈不是變成吃軟飯的。
把兩人送回育僑學校,方剛再開車再來到舒大鵬的住地,和貝姆幫他把行李收拾好,帶著一起回芭提雅,暫時跟他和貝姆住在公寓。次日,方剛聽從仇老師的建議,把放在中文手機內的那張電話卡開通了國際業務,這樣就可以直接打任何國家的電話號碼,隻是電話費要比平時高出好幾倍,讓他肉疼。不過,舍不出孩子套不到狼,為了更好地開展生意,也必須如此。
開通後不久,方剛就接到電話,是從哈爾濱打來的。這是個在北方航空公司任職的經理,開會的時候副總介紹,說泰國有種叫“藥師佛”的佛牌,專門能幫人祛病消災,於是就想給臥病在床的老父親請一塊這種藥師佛,好給老爺子保平安健康。但這生意人又不相信連麵都見不到的生意,就提出讓方剛送到哈爾濱,因為在航空業工作,各大航空公司係統都有熟人,機票可以全報銷,不花錢。
“真是不好意思,”方剛說,“隻有驅邪法事降頭這類生意才上門,佛牌的不行,利潤太低。”
經理問:“機票和路費都報銷也不行嗎?你就當旅遊了。”方剛說就算路費報銷也折騰不起,因為耗費時間太多。這經理隻得作罷,說什麼時候方老板來中國北方接大生意,可以順便過來一趟。
開通了國際長途業務,方剛第一個打出去的電話,就是前幾天那個吉林長春的出馬弟子劉姐,說前幾天因為要搬家,所以比較忙,沒能更深入地溝通,現在是否可以詳談。這位劉姐的聲音大概有四十來歲,帶有比較重的東北口音,說:“我的媽呀,你不說我都把這碴給忘啦!你是那個在泰國曼穀當什麼靈媒的方老板,是不?”
“沒錯,我叫方剛,”他笑著回答,“這幾天已經從曼穀搬到了芭提雅,你有機會來泰國旅遊的話,可以來找我喝酒!”
劉姐說:“你可拉倒吧,我這人可不能喝酒。”方剛問是不是酒量比較差,沒關係,可以少喝,一瓶啤酒也是酒。劉姐哈哈地笑:“不是我酒量差,是酒品不行!你明白不,我要是喝上酒,隻要喝多那就要完,非跟你走不可。”
方剛沒聽明白:“跟我去哪裡?”
“你這人真裝糊塗,”劉姐笑著,“跟你回家啊,跟你睡覺!”方剛頓時語塞,尷尬地笑著說還有這樣的情況。劉姐說:“開玩笑唄,但我喝多了真不知道能乾出啥來,第二天根本想不起來,所以我不敢跟不太熟的人喝酒。再說也沒機會啊,我沒出過國,哪有那個經濟條件啊?除非你能幫我個忙,還有可能。”
交談中方剛得知這位劉姐住在吉林長春市區,是出馬弟子,從小體質特殊,經常生病,十幾歲念初中的時候,每半個月回老家一次。那天因在學校寫作業耽誤了,不得不半夜從村後走小路,經過墳地的時候被鬼跟到家,足足病了十天才好。結婚後因為丈夫工資不高,家庭條件也平平,為了賺錢,她幾年前開始在彆人的帶領下開始出馬。但經過並不順利,請幾次仙家都沒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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