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開蓮將譚友良麵前的酒杯拿走,叱道:“兩杯貓尿下肚就開始胡咧咧,不許再喝了!”
誰知,此時的譚友良一點不怕周開蓮了,瞪眼道:“欠打的婆娘!什麼胡咧咧,這些話不都是你昨晚上跟我說的嗎?!”
周開蓮:“......”傻貨!
譚友平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友良,你酒量本來就不好,今天喝這麼多已經可以了。”然後吩咐譚今賀道:“把那酒罐子收起來,彆讓他看見。”
誰知,譚友平引火燒身了。
隻見譚友良突然就哭了起來,拉著譚友平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可憐的二哥啊,都六十出頭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哇,連最小的侄子都結婚娶媳婦了嗚嗚嗚嗚嗚.......”
周開蓮頭疼死了,連忙吩咐譚今山譚今海將譚友良拉起來,送回屋。
一左一右被兩個兒子架著往屋走,譚友良還回頭衝著譚友平喊道:“可憐的二哥啊,你彆操心身後的事!我家老四就是你的親兒子,以後給你養老送終!”
周開蓮更頭疼了,當初差點把譚今賀送給譚友平養,就是在譚友良喝多了的時候。
不過這會譚今賀都長大了,連家都分了,她便也沒有當初那麼在乎這件事了。
反正譚友良說得沒錯,譚今賀肯定是要給譚友平養老送終的。
譚友平則中氣十足地罵道:“奶奶個球的!什麼送終!老子的身子骨硬朗著呢,再活個三十年都沒問題!”
譚友良已經被兩個兒子送到屋裡,倒在床上就鼾聲如雷。
也是神奇。
吵吵嚷嚷的飯桌也接近了尾聲。
吃完飯歇了一會,宋子瑤便提出了告辭,周開蓮挽留一番不成,便裝了些東西讓她帶走。
都是些周開蓮自個做的吃食。
宋子瑤接過來,告彆一番,便由譚今賀送著回去了。
路上,宋子瑤不由問道:“二爺是從來都沒結過婚嗎?”
譚今賀點頭道:“是啊。”
頓了頓,譚今賀又道:“聽我媽說,二爺小時候定過娃娃親,正準備結婚的時候,那姑娘便失蹤了,聽說是在去縣裡的路上被土匪劫去了,後來二爺去參軍也是因為這個——當兵可以剿匪。”
宋子瑤:“那,那個姑娘後來有找到嗎?”
譚今賀搖頭。
參了軍,就身不由己了,部隊往哪裡去,剿哪裡的匪,哪能由一個大頭兵做主?
“那時候我媽都還沒嫁過來呢,她也知道得不多,隻是聽老人說過,二爺走了沒多久,那個姑娘就被人在河裡發現了屍體,都泡爛了。”
“其實當初是不是被土匪劫走,又或是遇到了其他什麼意外,誰也沒有親眼見到過,都是聽說,也有說是被日國人擄走的。”
亂世,誰說得清呢?
宋子瑤:“二爺是因為這個終身未娶嗎?”
譚今賀沉默了一會,然後道:“他沒有親口說過,但我猜......是的。”
投身參軍,轉業回鄉,終身未娶。
都隻為了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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