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神色自若說道:“各地老兵也混編了一些進去便行,新兵總要上戰場的。”
“陛下所言甚是。”
“將士們的甲胄如何?”
“軍器監提供了5萬副,其餘的還在趕工中。”
一邊的工部侍郎陳規補充說道:“據說是前一段時間缺鐵,所以軍器監的進度慢了些。”
北宋的鐵礦場主要是河東、河北、山東一帶,這些地方現在都受到戰爭的衝擊,鐵礦開采受到影響是在正常不過的。
陳規又說道:“現在已經慢慢補上來。”
“嗯,朕知道了。”
趙寧尋思著,冶鐵也算是重工業了,重工業的底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刻建起來的。
大宋朝的冶鐵量當今世界第一,但是消耗量卻也是世界第一。
就目前來說,前線其實有不少士兵是沒有披甲的,大量披甲的除了陝西六路部分精銳,河北、河東各部精銳,再就是天子禁衛旅了。
但金軍卻能做到正規軍人人披甲,這依賴於遼國冶鐵的發達,以及遼地鐵礦繁盛。
其實按照曆史發展軌跡來看,到了明代,全國冶鐵地,南方已經開采出不少。
例如朱元璋時期占據全國冶鐵量三分之一的湖廣省,就是後世武鋼成立的基礎條件。
這一點,趙寧已經布局下去,唐恪去荊湖北路,其實就是一顆重要的棋。
福建和廣東的鐵礦分布,其實也不少,至少明朝時期,那裡就有許多民間鐵礦開采,而宋朝,民間私下開采的也不少。
至於有名的遵化鐵礦,在燕雲地區,現在大宋是染指不了的,更彆說遼東的鞍山鐵礦了。
等陳規退下後,文德殿隻留下張叔夜和高俅,高俅說道:“官家,最近京師出現了一些聲音,是為席貢喊冤的。”
“為席貢喊冤?還有人為他喊冤?”
“說是張浚逼迫各路大軍決戰,席貢第一個反對,若是按照當初席貢之策,陝西不會戰死那麼多人。當時陣前,已經有無數將士不願意再戰,張浚安排弓箭手在後,敢退者殺無赦,是以造成大潰敗。”
“哪些人為席貢喊冤的,你把名單收集起來。”
高俅看了皇帝一眼,問道:“官家這是要?”
“無他,朕就想看看是哪些人而已。”
高俅立刻明白為什麼皇帝一直不處理席貢,而是關押著他了。
這又是故意的?
“是,臣這幾日便去收集。”
上次高俅提到席貢之子席崇來汴京,恐怕便是為父親一案來的。
他趙寧就想看看,這事背後到底有多少人是想顛倒黑白救席貢的?
“官家,還有一事,臣今日在汴京發現了一些形跡可疑之人。”
“嗯?”
“尤其的樊樓居多,多數從河北過來,四處打聽朝廷募兵情況。”
張叔夜說道:“可能是金國細作。”
趙寧說道:“果然如此,金國派了一些細作來此,是為了打探我們的真實情況。”
“官家,若是如此,現在在京畿路推行新政,被金人察覺,他們會不會趁機南下?”
張叔夜說得一邊的高俅臉色發白,這樣一說,還真有可能。
新政必然損害大部分人的利益,若是京畿路一亂,朝堂便會亂,朝堂一亂,金軍趁機南下,豈不是內亂外亂一起爆發?
高俅說道:“官家,要不要把形跡可疑之人都抓起來?”
“暫且沒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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