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看今日的報紙了嗎?”
“報紙?”
“王師二十萬入遼東。”
“你還關注這些?”
“都在傳呢。”
林一飛嗬嗬笑道:“肯定沒有二十萬。”
“官人怎麼知道?”
“之前聽人說過,登州沒有那麼多兵力。”
“那是多少?”
“應該有……”林一飛忽然意識過來,“這些我哪裡知曉,而且你關注這些作甚?”
“人家就是好奇嘛。”張思君依偎在林一飛懷中撒嬌。
很多時候,男人總是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在獵豔。
其實,高端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女人隻要一撒嬌,大部分男人都會投降,更何況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呢?
“最多也就是一兩萬到頭了,不會有那麼多。”
“我不信。”
“你彆不信,之前跟戶部的人喝酒的時候,小道消息說了那邊俸祿情況。”
“原來如此,還是官人厲害。”
三月初十一大早,趙寧用完早膳便到了文德殿,開啟他的辦公模式。
到文德殿後,王懷吉送來一些奏疏。
而且還是密奏。
第一封是京西南路襄陽府知府周建德寫的。
周建德用長篇大論累訴了目前襄陽府民間之艱苦,字字泣血,令讀者潸然淚下。
是個人看完後,都會覺得他是一個一心為民的好官。
第二封是京西南路轉運使李召彥寫的,也是密奏。
李召彥寫的開篇的風格與周建德相似,闡述民間之艱苦,甚至還舉了百姓的例子,說襄陽府地界有許多人快要吃不上飯了。
趙寧讀著讀著,不由得點頭。
看看!看看!
這還是有一心為民的好官的嘛!
但是,再往後一讀,那感覺就不太對了。
李召彥最後的內容,關於減免京西南路賦稅,提了一筆,然後就開始歌頌趙官家是千古仁君了。
趙寧怎麼都感覺李召彥這密劄不對勁。
李召彥用長篇大論論述了民間疾苦,但核心意思其實就隻有一個:減免賦稅。
轉運使是朝廷派往各地專門主管一路財賦的最高長官,這個角色就是朝廷與地方之間的轉接人。
如果地方遭難,民生多艱,轉運使在每年收稅之前,都會去民間核查,根據民生實際情況,彙報給朝廷。
朝廷酌情處理一路之賦稅,在大宋朝也是再常見不過的事。
趙寧又想起來前幾日梅執禮說南方各地的賦稅有問題一事。
姑且先不論李召彥說的真假,也不論梅執禮說的真假。
既然出現不同的聲音,那就該派另外的人好好去調查。
把事情搞清楚,是不是真的如此,若是如此,減免賦稅自然在所難免。
趙寧又拿起一份奏疏,是荊湖南路寫的。
也是請求減免賦稅。
趙寧再拿起一份奏疏,淮南東路寫的,還有江南東路、江南西路。
全部是請求減免賦稅。
全部在奏疏裡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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