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二日,趙州。
張俊看完了從東京發來的信,他很開心,因為現在東京朝堂上有一種不容忽視的聲音。
宋金大戰在即,嶽飛被提拔為河北總製置使,朝堂上反對的聲音很多,甚至有人提出讓他張俊當任河北西路經略使。
從這封信可以看出,他張俊這幾年不斷給東京的官員們送錢,還是很有效果的。
“張總管!張總管!”趙密急匆匆走進來。
“你回來了。”張俊說道。
“總管,現在中山、祁州都封了,所有貨物都被扣押。”趙密顯得有些著急。
張俊則坐在那裡優哉遊哉地喝茶:“急個甚。”
“所有貨物都被扣押了!”
“是那個嶽飛的人扣押的?”
“是,就是嶽飛的人扣押的!”
“那點貨,給他好了。”
“現在嶽飛派人在查那批貨,末將就擔心查到總管頭上來。”
“我們賣貨,有留下證據嗎?”
趙密想了想,說道:“沒有。”
“那就不成了,你記住,我們的買賣,都是在大宋內部進行的,我們可沒有和金人做生意。”張俊神色從容,“彆說肅省院,就算是派皇城司來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因為我們什麼也沒做。”
“可嶽飛他們將貨物扣押,以後就沒有商人敢在邊境做買賣,我們以後找誰賺錢去?”
張俊頗為自信地說道:“這你放心,嶽飛貿然挑起戰爭,已經引起眾怒,他不會長久的。”
便在此時,外麵傳來聲音:“報,有來自總製司的軍令!”
“進來!”
那傳令兵進來,將嶽飛的軍令呈遞給張俊。
張俊看完後,不由得冷笑道:“嶽飛才剛坐上製置使的位置,就開始對我發號施令了!”
趙密說道:“嶽飛莫非是要總管出兵?”
“他讓我統兵一萬北上真定府,聽牛皋安排。”
“那牛皋與總管是平級,憑什麼要聽他的安排!”趙密一臉不屑。
“這上麵可是有製置使的官印。”張俊笑道,“我們抗命不遵,是要軍法處置的!”
“現在到處都在傳金軍主力將南下,真定府可能是金軍重點攻擊的地方,難道我們真要去真定?”
“去!”張俊說道,“但何時能到,我就不知道了。”
眼下,真定、中山、河間,河北三鎮全部被宋軍收回來,並且宋軍開始修建防禦工事。
從七月二十三日開始,遍布在河間府以北的斥候們開始密集地向河間城傳送情報。
每一份情報都在告訴張憲,金軍主力已經越過滹沱河,朝河間府殺來。
七月二十四日,完顏銀術可的騎兵進入河間府地界。
中午的時候,河間府的情報傳到了銀術可手裡。
“什麼!”完顏銀術可大吃了一驚,“河間府已經淪陷?”
“是的,都統!”
“你確定?”
“河間府城頭飄著宋軍的旗幟,我們還詢問過河間府的百姓,宋軍在大約十天前,攻陷了河間城!”
“完顏婆盧火呢?”
“已經被宋軍俘虜。”
完顏銀術可皺起眉頭來。
那河間城也算是堅固的城池,宋軍怎麼可能如此快便攻破河間城?
劇情有變,完顏銀術可立刻給宗望寫了一份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