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豈不是暴露在外?”李察哥繼續問道。
“暴露在外,火藥爆炸,鐵球的方向不可控。”
李察哥又問那幾個人:“你們是一點都沒有看清楚嗎?”
“殿下恕罪,當時混戰,而且宋軍這武器離得也頗有些遠,我們站在人群後麵,並非第一排,很難看清楚。”
恐怕看清楚的那些,要麼死掉了,要麼也很難逃到李察哥這裡來。
“想要控製鐵球的方向,就必須固定鐵球,想要讓鐵球被彈出去,又不能固定死。”張春明繼續說道,“放在中間空心的管道裡是最好的。”
“管道?”李察哥似乎被點醒了,他眼睛一亮,“先生所言倒是有些道理,若是放在中間是空心的管道中,卻有可能,不過要用多少劑量的火藥,在不傷害管道的情況下,才能推動鐵球?”
又是一陣沉默後,張春明說道:“若是要推動鐵球,且要讓鐵球飛得很遠,確實要加大劑量,不過也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我們當初在製作震天雷的時候,做了許多次不同的測試,火藥配方不同,威力則不同,宋軍應該是有新的火藥配方,這種配方在同等的藥量下,威力更大。”
這下李察哥麵色徹底凝重下來。
從長遠的大戰略來看,打仗打的確實是後勤。
但人不能總是站在大戰略的層麵去說那些落不下來的宏觀敘事。
最終,人還是要走向戰術層麵,一步步去完成一件事。
從短期的戰術層麵來看,宋軍的這種新式武器,無疑使得宋軍如虎添翼。
李察哥來回走動起來。
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對於眼下的局勢,先生怎麼看?”
“下官認為,現在不宜立刻正麵與宋軍決戰,剛才都隻是我們的猜想,即便這幾個人親身經曆了宋軍的新武器,但我部卻沒有見識過,對我軍不利,當先派騎兵以高機動性作戰的方式去襲擾宋軍,看戰局的變化,在這種移動作戰中了解宋軍的這種武器,再找突破的地方。”
張春明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再則,陛下在京師整頓精銳,我們若能拖住這支宋軍,待陛下精銳抵達,合擊宋軍也為時不晚。”
李察哥點了點頭,說道:“先生說的對,現在已經不是計較一城一池得失的時候。”
第二日一大早,李察哥的斥候們飛快地來往其間。
“陛下,發現了西夏人的多路斥候。”範致虛一大早就走了進來。
趙寧正在啃饅頭,饅頭裡還夾著幾片肉,又撒了一點香料。
可惜這個時代沒有胡椒,不然研磨一些胡椒粉加進去會更美味。
“知道了,讓他們繼續刺探吧,朕料定李察哥是不會輕易冒險與我們一戰。”趙寧吃得津津有味,還喝著羊肉湯。
西北深秋的早晨,比汴京要冷了許多,喝這羊肉湯感覺全身都暖洋洋的。
“我軍短時間擊敗了西夏軍多次,兵力又占據優勢,李察哥必然會采用襲擾戰術,拖延我們,等李乾順整頓大軍前來。”
範致虛聽趙官家如此說,又說道:“我軍何不趁此機會主動出擊北上,趁著李乾順大軍來之前,擊敗李察哥呢?”
“能否擊敗,不是靠一張嘴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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