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拿人?”劉錡問道,“這些人明顯來者不善。”
“不!拿下他們什麼都得不到,也會讓其他西域商人以後不敢來東方,得不償失。”
“那任由他們亂來?”孫傅說道。
“這種小事,諸位卿就不要操心了,朕吃飽了,你們隨意。”趙寧站起來,回了自己的寢宮。
第二日一大早起來,趙寧剛吃完第一杯茶,劉錡就跑來了。
“官家,右廂朝順軍司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李良輔的那些部將很配合,來興州的來興州,配合調兵的配合調兵,一切進展順利。”
“看來西夏人也厭惡了戰爭。”趙寧感慨說道,“沒有必要,大多數人都不願意打仗。”
西夏貴族們都投降了,李察哥也死了,那些從平民中強行抽調的士兵,他們憑什麼繼續堅持下去呢?
可能有翻倍之心的是一些中層軍官,但現在的情況是,他們也很配合了,看來他們也不想打了。
這對於趙寧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西夏主戰場的戰爭,基本上結束,河西的戰況,就等折彥質的通報了。
這一點趙寧倒是不急,哪怕折彥質進展不順利也沒有關係,把興慶府拿回來了,以後圖謀西域就有了後勤之地。
到此,趙寧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在興州逗留。
十二月初六下午,趙寧開始準備禦駕南下。
在回去之前,他單獨見了張浚。
“卿已經離開東京十年有餘了吧?”
“官家,臣是靖康二年到的陝西。”
“有十年了,西夏已滅,但還有諸多問題,官員任命和軍政調整,都需要有人在此主持大局,卿再辛苦一年?”
“隻要是官家的吩咐,臣都會去做。”
看見張浚頭上的白發,趙寧感慨道:“這些年辛苦你了,等穩定了這裡,回東京,入樞府主政。”
“有諸位相公,臣倒是入不入都無妨了。”
張浚才是真正的樞密使,隻是他這個樞密使這十年一直在忙著西北的事。
“朕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官家請明示。”
“現在朝堂上下都有人在議論國朝軍政問題,有人說國朝軍隊多分布邊疆,致使京畿空虛,有前唐天寶之危,你怎麼看?”
趙寧還是很信任張浚的。
張浚是一個忠臣,而且是一個極其有責任感的人。
此次滅夏之後,張浚回朝,威望不輸張叔夜,此後在大宋朝的影響力自然更大。
“有人擔憂,也無不道理,邊疆多事,外重內輕,不過與前唐不同在於,本朝對邊疆的文臣和武官的任命,皆來自中樞,僅此一點,就大大限製了邊帥對軍隊的影響。”
趙寧點了點頭,他突然想到,當年唐玄宗為了提高邊疆軍事效率,將中下層武官選任的製度改了,把原本屬於中樞的權力,下放到了節度使。
這才使得節度使能在地方利用人事權,籠絡更多人。
就例如,你進了一個公司,你與麵試你進去的上司肯定是最親的,因為他是你的伯樂。
所以,人事權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權力。
明朝的吏部尚書掌握官員人事權,號稱天官,連首輔的麵子都可以不給。
“臣倒是認為,合理地控製西北,需要做進一步調整。”張浚繼續說道,“汴京距離西北太過遙遠,在長安添加數座軍事學院,是最好的選擇,所有武官皆出自軍事學院,以確保朝廷對軍政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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